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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诗的写法
    我和妈妈在同一个灯光下,各为各自的工作而奋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她拆完小袄就去休息了,我还在不停地写着谭老师给我布置的几首诗。

    “小杉子,睡吧,快半夜了。”妈妈不止一次催促道。

    “哦,还有几首诗、反义词没写完,写完就睡。”我恳求地说。

    “明天早起床······”妈妈说。

    “明天到校谭老师就给我要作业。”我说。

    “别催啦,让他写吧。”爸爸插嘴道。

    “妈,外面有人。”我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就跑去了。

    拉开门闩,一个黑影站在我眼前,透过露出的灯光,越山哥进来了。

    “还没休息,小杉子,你可到学反义词啦。”他望着我。

    “课本上没有,谭老师特意教的,对写诗有帮助,谭老师留好几个成绩好的试教,学不会的撵走了,就剩下四个人了,我和燕子学的快,谭老师说这样学下去就可以写诗、写小说。”我瞅下越山哥又说:“谭老师布置作业,我还没写完哪。”

    “谭老师也这样教过我,我不行。”越山哥说。

    “越山,有事吗,还没休息。”妈妈问。

    越山哥把想当兵的事说了,二伯不让他去,爸爸妈妈也劝着,只好不让越山哥回去了,让他给我睡在一起。今夜找个作伴的,我使劲鼓起小嘴吹灭灯,钻进被窝,真好,我的双脚一会就暖热了······我没做完谭老师给我布置的作业,在恍惚之中,仿佛谭老师站在我床前,翻着我的课外作业薄,然后把我抱起来,到一个陌生繁华的大都市。片刻,谭老师走了,抱着比我大的小孩,她说我是不听话的坏小孩,我在后面追着喊着:谭老师、谭老师·······看不见谭老师了,我哭了。

    “小杉子,小杉子,哭啥的。”我被跺醒魇住了,我不是谭老师的好学生。

    “做梦的,别把手捂住胸口,放两边。”用越山哥方法让我进入香甜的梦酣·······

    星期三下午第二节课间,谭老师讲的正有劲,同学们认真地听着,外面传来扑通一声,接着有人喊:“顾校长从屋子上掉下来啦。”

    谭老师撂下课本就向外跑,同学们随着跑向出事地点,师生把顾校长围得水泄不通,顾小明搂着他爸,燕子吓哭了,顾校长不断地呻吟着。架车子很快拉来了,同学们裂开缝,把顾校长抬上架车,薛姨也跑了过来,老师们都问:“顾校长,去哪治疗。”

    “去县里治疗。”顾校长咬着牙呻吟着。

    “去s市,那里有熟人,快,叫小林也去,县里也远,燕子交给谭老师,小明我带走,他好给人家打架。”薛姨说着又安排着谭老师。

    谭老师拉着燕子,不让她哭啦,梁天柱也跑来,见顾校长躺在架车上急忙说:“学校里先拿着钱,快走。”

    “都上课去吧,各班都留着老师,别误学生上课。”顾校长安排着梁支书催着老师们拉走啦,薛姨、顾小明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向通往s市的柏油路。原来顾校长和几个男老师在维修教室的露处,不小心摔下来了,我说摊完老师的课谭老师上的。单说妈妈知道小明打我的事,妈妈自己找燕子也妈去了,燕子也妈给我妈说了实话,她、谭老师、俺大娘,还有两位,从小玩的好,就拜了干姊妹,俺大娘是老大,谭老师老二,薛姨老五,妈妈回家就对我说叫燕子也妈叫薛姨,叫谭老师还叫谭老师,我给谭老师更亲了·······据谭老师说,顾校长的腿栽断,薛姨几天没回来,可苦了燕子啦。但是我和燕子学诗方面了,有的同学学诗不会,慢慢就不去了,谭老师说他们不是那块料,也就放弃了,有时候,谭老师单独教我和燕子,燕子稍微笨点,没我学的快,我不怕小明啦,小明叫薛姨带走了,听谭老师说,不让小明回来了,叫他在他外祖母家上学,我也不缠着王洪生啦,谭老师领着我俩,走到哪教到哪,昨天我和燕子还跟谭老师学一首叫什么含蓄诗,我四、五遍就学会背诵了,燕子到现在还没学会,谭老师叫我一句一句教着燕子,我与燕子的关系也拉近了,有时我调皮捣蛋,背着谭老师搞点小动作被谭老师发现,燕子还帮着我说话,我却有劲教着燕子:

    煤球一堆的你从远处而来,一个个是那样的黑,我却无情地放在旮旯里。

    每到吃过饭的时候,用钳子夹起单一的你。

    仔细察看后走到炉边,放入炉内小心翼翼。

    你用尽全身的力量,把生米煮成熟饭,结冰的水变得沸腾,粉身碎骨后你却被抛弃。

    我教着问谭老师,啥叫含蓄诗,你咋写这么顺嘴,谭老师笑着,我和燕子一人晃着谭老师一个胳膊,谭老师卖着关子说一句:“到明天再讲·········”

    又是一个星期天,太阳公公露出脸,我就去高寨学校找谭老师去了,没想到翟寿岭、宋剑宾早来了,谭老师和燕子在吃早饭,谭老师叫我们再写几遍反义词,造句子,他俩写着,我却跑出学校玩去了。一小会,翟寿岭、宋剑宾也来了,我们玩的可高兴啦。

    谭老师来了,却撵我们走,我们呆愣傻站着,谭老师关上学校大门,回办公室啦,没多大会,谭老师又出来了。

    “张茂山,你不是想玩吗?我叫你玩一辈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你还想考大学,当个大诗人,狗屁吧,你的理想永远变不了现实,滚、滚、滚,我不想看到你,你是说一套作一套,口是心非······”谭老师吵个没完。

    “小杉子,谭老师不管你啦,你走呀?”燕子也催道。

    “谭老师,写诗太吃力,好比上天还难,我爸光想叫我写诗,我也当不成诗人,想起魔术师骗我,我想学知识,谭老师,教给我知识,真听你的话。”我嬉皮笑脸说。

    “知错就行,下不为例,都进来吧。”谭老师说着把门打开,。

    我们笔直坐在谭老师面前,等待谭老师上课,只见谭老师微微一笑,燕子问:“谭老师讲课呀!”

    “好,咱们学一首新诗,我念你们跟着读。”谭老师带点表情地朗读着,我们也带点表情跟着朗读:壩上赏晚秋壩上多杂树,道路却坑洼;叶飘呈异彩,偶见小野花!

    大雁空飞去,不知南寻啥?

    彩霞散万里,夕阳却落下!

    风吹叶归根,此景难几画!

    远瞻望旷野,凄凉到天涯。

    雁去雁还回,草枯明春发。

    往事思满头,天暗剩月牙!

    连续学了好几篇,我就会背诵了,谭老师又问:“这首诗押的啥韵?”

    “押啊韵。”我抢答,想下又问:“这不像李白的诗,李白的诗浪漫,杜甫的诗现实,作者是谁?”

    “作者是你谭老师,你可管瞅出缺点。”谭老师看着我。

    “谭老师写的没有缺点,特别是谭老师的含蓄诗,写的特棒,假如捂着诗名叫你猜啥诗名,你根本猜不出来,谭老师,谁教你的写这诗。”我赞不绝口。

    “别问我谁教的,你可愿意学,愿意学就教给你,不愿意学玩去。”谭老师干脆地说。

    “别、别,愿意学含蓄诗,给捉米臧似的,让人猜不透。”我急啦。

    “谁说的,我就能猜到。”宋剑宾抢白道。

    院外有人叫谭老师帮忙,她叫我们先学着,谭老师跑出去。

    “你吹牛,小杉子给他念这首诗,让他猜猜看。”燕子撅着小嘴,递给我一张纸,我看过后笑啦,燕子肯定偷谭老师的诗,谭老师的东西是不让我们随意摸的。

    “你听着,猜不着得受罚,让我们一人打一拳。”燕子指着宋剑宾,宋剑宾挠着头皮。

    “一粒种子丢进土壤,发芽后对它充满希望。

    施肥,浇水,幼苗在茁壮成长。

    一天天地过去,发现它的头从早到晚跟着太阳。

    渐渐长高后开出黄花,也许不是害羞的女郎。

    哇!看它的头终于抬不起,这便是对它已久的向往。”我读完审视着宋剑宾。

    翟寿岭也来了劲,一直追问宋剑宾,宋剑宾老说:“有种子,开花,是个植物,不知是啥?”我告诉他《向日葵》,他才如梦方醒,我们举起拳头要打宋剑宾时,宋剑宾大喊着救命,谭老师跑来了,阻止我们的行动。谭老师问起原因,我们几个一起给谭老师讲,宋剑宾为自己辩护着,谭老师笑着埋怨燕子。

    “谭老师,含蓄诗的要求是啥?”我问,接着都跟着问。

    “含蓄诗给你们说,你们也不懂。”谭老师还卖着关子。

    “给我们说说呗,让我们先知道。”异口同声地说。

    “行,看你们谁先学会的。含蓄,意思含而不露,耐人寻味。含蓄诗,并非扑朔迷离、模棱两可,读后让人摸不着头脑,搞创作,以若有若无为美,不追求辞藻堆砌,华丽外表。捂着诗名让你猜不着········”谭老师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没听懂,他们也摇着头。

    “谭老师,啥叫押韵?”翟寿岭小声问。

    “押韵就是俗话所说的合辙,入韵的一个字叫韵脚。韵押得好,读起来铿锵有声,产生一种回环往复的音律美。押韵一般在句末,很少在句头和句中。押韵的格式,有句句押韵的,势如飞泉瀑布直流而下,这是一种流水韵。也有隔句押韵的,一、三、五或二、四、六,更有隔几句押韵的,这是错落有致的交错韵。在一首诗里,可以一韵到底,也可以中间换韵。旧体诗押韵比较严格,还要讲究平仄;一般的通例是隔句押韵,即偶句用平声押韵,奇句用仄声收尾,不押韵,唯首句可以入韵,古体诗讲究对仗,找一句诗讲讲,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上句诗是平平,下句诗对仄仄,七个字按节奏分四截。里面还有好多知识,以后再讲。新诗押韵,没有旧诗那么严格,只有韵母的主要部分相同或相近,就算押韵。押韵要自然,朗读起来才流畅动听,诗的格式很多······”谭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着,我们四个坐卧不安了。

    “谭老师,听不懂。”燕子小声说。

    “谭老师,讲首新诗吧。”宋剑宾要求道。

    “行,再把《煤球》温习下。”谭老师笑着说:“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写作,慢功夫,知识多了自然就会写了,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又学了几遍后,差不多我会背诵了,有点坐不住,身上发痒,要不是河里水凉我就下河洗澡去,唉!我比着谭老师也写一首诗,真像诗,我拿起笔在本子上画着。

    河水河水弯弯流来,——又弯弯流远;河水有时深来,——有时浅。

    寒冬,冰上管行人,融化冰后人们洗衣衫。

    ········“张茂山,你会了吗?不仔细听讲,写什么的。”谭老师突然大叫。

    我吓得打了一个寒噤,急忙放下笔,脑海想的词忘完啦。

    “谭老师,他写的《河水》,也是诗。”燕子瞅着我手里的纸说。

    谭老师要过我手里的纸,看后高兴地说:“张茂山会写处女作。”

    “我写的是诗,不是处女作。”我反驳道。

    “这首诗就是你的处女作。”谭老师肯定地说。

    “我脑子的词被谭老师吓跑了。”我埋怨道。

    “你在仔细想······”燕子说。

    “对不起,以后再想,我写诗时最怕别人打扰。”谭老师有点愧疚。

    “张茂山会写处女作啦。”翟寿岭、宋剑宾乱压我。

    我躲闪开来,跑走了,他俩撵着我,我们厮打着·······回到家,我给爸爸说啦,没敢给妈妈说,妈妈经常打我,爸爸也不懂他反问:“你是男孩,为啥写处女作。”越山哥听到,高兴的说:“第一遍作品就叫处女作,无论男女大人小孩。”爸爸听了非常高兴······

    ( 乡村娃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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