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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有二个半的母亲
    他们都走了,我和翟寿岭进了办公室坐下,这才发现坐着四位老师,我都认识,陆阿夫,蔡老师,蔡老师的肚子和平常妇女的一样啦,还有教初二代数的王老师,他们四位面面相觑地沉默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蔡老师,你说咋办,这学年不能和上学年比啦,教办室主任叫我吵的我的脸就没地方搁。”孙超华打破沉默。

    “上学年没考好,怪我呀?你咋不怪顾校长?”蔡老师反问。

    “我心里明白,原因是顾校长想走,他隔三差五就去找原来的厂里,而你还得留下教书。”孙超华埋怨道。

    “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级的完金亮考大学你也没拦住。”蔡老师嘟囔着。

    “好,好,不说啦!这学期五年级分两班,那个班考上人多,教办室里奖二百元,咱学校奖一百元,还有连续三年后三名者,自动回家,卷帘铺盖走人,啥也没你的,除了误人子弟,不要讲为什么,这里没有为什么?奖罚分明,这个词又用上了,现在开始实行”孙超华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就不怕奖惩制度,没有制度就没有上进心,反正我不同意一人代应届班,一人代复习班,最后考试肯定有悬殊,咋分我就没意见。”蔡老师心平气和地说。

    “按成绩分吧?”陆阿夫试问。

    “高寨还有二宝,你挑一个。”孙超华说。

    “挑多不好意思,一个人挑走,另外一个人就烦你。”蔡老师沉默片刻说:“这样吧,我看抓阄,凭天由命,老天爷叫谁获奖谁获奖,碰见差的多磨会嘴皮子。”

    “你可同意。”孙超华问。

    “同意。”王老师说。

    “同意,差的不少费劲,无论你咋讲就灌不进他脑子里。”陆阿夫说着找出了纸。

    “凭天由命,老天爷给啥样的学生教啥样的学生,咱们都不写,叫小将写,没啥玄虚。”蔡老师说。

    “行,就这样办?”孙超华笑着说:“我早就料到抓阄啦,才叫二宝扣下。”

    “就你聪明,怪不得你当上校长了。”蔡老师一句话逗得人笑啦。

    陆阿夫撕好纸条,蔡老师念人名,翟寿岭写在纸条上,我团纸条放在一个小盒内,八十六名同学全部团完,我又在合上蒙块布,拿起合子使劲的摇后才算毕,我和翟寿岭各两个两个的拿分成两堆,叫蔡老师挑吧,剩下是孙超华的。我和翟寿岭一人念着一堆纸团,陆阿夫和王老师用毛笔在大张红纸上写着自已班里的人名,蔡老师、孙超华听着自已班里是谁。

    “ok”我和翟寿岭、王洪生、高振军都分到孙超华那班里了,两班相比之下,还是蔡老师那班里成绩好些,只见蔡老师脸色阴沉,皱着眉头走啦。我和翟寿岭离开办公室,下午上学来,两张红纸就贴在各班的门口。吴广亮、梁东霞没和我分一个班里,吴广亮见着我就说蔡老师摔小月了,小孩也没保住。我问他咋摔的,他说走黑路子撂骨碌啦,疼得她嗷嗷直叫,我虽然懂得点那常识,也没去宣传蔡老师,我和蔡老师不对,别叫她抓住把柄,要是在以前,我这就宣传得沸沸扬扬啦。可惜,失去保护神,我只有自已保护自已了?

    孙超华又任命我为班干,并且给我下的有寨子,我叫孙超华给我找初二的代数、几何,孙超华把我引见给教五?一的王老师,王老师把教科书都给我啦,还帮我指导功课,没有谭老师热情、有耐心。王二傻、耿炳伦等四人被撵出来,孙超华叫他们进了五?二班,给他们事先约法三章,违犯条款,叫他们自动走人。

    一天下午,不叫去上学,我目若呆鸡地站在河提上,眼前闪现着谭老师、顾校长、薛姨、燕子,他们像走马灯似的忽现忽无,谭老师呀!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在想你,我想写一首诗讴歌你,你为啥不给我灵感。顾校长,你在我升初中之际,化为泡影,薛姨让我失去温暖的怀抱,而燕子呀,一封信也没写过,你到底飞到何处去了,叫我如何去寻找?小明直回来一学期,再也不给我玩啦,我不想小明,小明除了给我捣乱。我胡乱地想着跟着谭老师学诗,跟着顾校长写字,可知我心里多难受呀?我的心境恍惚,也说不出啥滋味,薛姨倏地出现在眼前,我就大声喊:“薛姨,薛姨”

    “薛姨呢?水里面有薛姨。”青山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你哭啦,小杉子。”

    “干啥的,青山哥。”我看见他拿着鱼竿,我就和他一起走到水边。张青山不上学了,再说,他也跟不上,在家里忙务农,参加小组里分地,,分地都是青山哥跟着,二伯没问多少事。

    我和青山哥走下河提,来到水边,他安静地在那钓鱼,我却东张西望无事可做,动静大了怕影响他钓鱼,我就慢慢走远些采野花玩,高振军来了,我就领他到桥下玩,突然想起了淹死的老疯子,我又不去啦。高振军叫我去他家吃葡萄,他家种的有葡萄,我和他一起去了高寨,还没到高振军家哪?碰见越山嫂去大队部看医生,越山嫂没去几天就回来了,给我拿回来两本小说都是外国的一本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另一本是高尔基的《童年》,我特别喜欢。越山嫂兜里装着好多零嘴吃,她还给我和高振军吃,我叫她等我会,我就和高振军去他家摘葡萄去,越山嫂不让我去,我就和越山嫂在学校路上等他。不大一会高振军掂回来两串有青有紫的葡萄,越山嫂领着我俩回桃花屯了。一路上,越山嫂掂着葡萄揪着吃了,我也吃了一个葡萄,真好吃,甜酸甜酸的,越山嫂比我们吃的还快哪?越山嫂的肚子真大啦?“越山嫂,不洗葡萄吃,虫会咬肚子。”我提醒道。

    “我不怕虫,虫怕我。”越山自信地说。

    “我就因为吃了根黄瓜??”我慢慢说。

    “你是经常不讲卫生。”越山嫂转过话题问:“小杉子,你几个母亲?”

    “我就一个。”高振军答。

    “我也一个妈妈。”我说。

    “你再说你几个?”玲玲嫂又问。

    “你几个娘。”我反问。

    “有三呀。”玲玲嫂咽下葡萄说:“翟家屯有亲生母亲,有个干妈,你二大娘。”

    “薛姨是干娘,我还没叫她一声妈哪?”我说。

    “你得到她的温暖没有?”玲玲嫂问。

    “薛姨比妈妈还亲昵,妈妈从小天天打我。”我不假思索地说。

    “薛姨算不算一个,不是亲妈盛似亲妈。”玲玲嫂说。

    “当然算啦。”我想想又说:“谭老师也算一个,我也三妈妈。”

    “谭老师算半拉,到她死之前喊她一声妈,这一生之中相见不到五年。”玲玲嫂慢慢地说。

    “你胡说,谭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写作、知识都是她给的,给我无微不至的呵护,给我最大的关怀,最大的爱,五年来,我跟着她的时间最长最多,你污蔑谭老师,不在你这儿了。”我说着不走啦,眼里含着泪花。

    “别哭,小弟弟,对不起?”越山嫂说。

    “别哭,小杉子,你嫂子不知道你和谭老师的关系。”高振军劝道。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吧。”越山嫂尴尬地说。

    “我不想去啦。”高振军说着拐回去了,越山嫂又给他掏出一把瓜子,我和他摆着手。

    “走吧,不惹你啦,回去去。”越山嫂小声地说。

    我用胳膊打了她一下,她跑走了,差点摔倒,捂住腰‘哎哦’一声,又捂住肚子。

    “嫂嫂,摔倒了,别像蔡老师摔小月。”我上前扶住越山嫂。

    “老说傻话,嫂嫂多没本事,我缺你的。你为啥走到那棵下死死盯着那棵槐树。”越山嫂不解地问。

    “走快点。”我拽着她走到我家里,我端碗水,越山嫂把葡萄放在碗里,已经吃了多半拉,越山嫂叫妈妈吃,妈妈不肯吃,越山嫂笑着给我抢着吃。

    “妈妈,你看越山嫂,给一个小孩争着吃。”我告状了。

    “都是小孩,争着吃好。”妈妈看着我问:“小杉子你咋哭啦?”

    越山嫂就把路上的事讲述一遍,她还说:“走到槐树下的时候,小杉子老看那棵槐树。”

    “一个母亲就一个母亲,那有半拉的,怪不得小杉子生气,你要是他的同学打吧你啦,我也不给你站一边,那棵槐树下谭老师给他补过课。”妈妈干脆地说。

    “三婶,你想想,一天的温暖不胜一辈子的爱,再说,到了最后一天才叫声妈”玲玲嫂解释道。

    “你说的也是,我在你小弟弟眼里,也比不上谭老师,谭老师走的太嗨,小杉子算有两个半母亲的命。”妈妈擦着眼泪说.。

    “谁也娘给谁孩子站在一起,小杉子叫我的保温瓶打了,还说鸡碰的。”越山嫂笑嘻嘻地说。

    “啥时候,我咋不知道?”妈妈问。

    “兴山哥叫我撵鸡,你怪兴山哥去,猪上你床上我就不撵啦。”我愣愣地说。

    “猪上你床上吧。”越山嫂反击着,我把兴山哥回来那天的事说了,妈妈也没说啥,把越山嫂捞走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家里,看着没吃完的葡萄,也没胃口了,心里想着越山嫂的话,也想着妈妈说的话,我有两个半母亲,两个半母亲的命,我有两个半母亲的爱。对,我写她们,把她们搬上影布,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我有两个半母亲,我一定学会写小说?,把谭老师写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个能教写诗的谭老师从此以后,我对越山嫂并不那吗尊敬啦,我是越山嫂、玲玲嫂、蒙特丽莎嫂,直呼其名玲玲,妈妈还吵我,她不烦,她好给我玩,有时逗得她脖子脸通红。

    ( 乡村娃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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