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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又病啦
    星期一的早晨,湛蓝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点白云,太阳刚出来我就显得热,感觉头晕,。《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我和王洪生到龙潭桥南小树林里转了一圈,高兴逗那里的小鸟玩,模仿各种鸟叫,高兴得蹦跳在树林里,我脱掉褂子装进书包里,穿个背心上学去了,心里美滋滋情不自禁的唱着:“夕阳已去一个个星星眨着眼,月亮圆缺明暗在夜空轮回出现。一片片云彩由西向东不停地飘呀飘,它们不理不睬钻来钻去像小孩闹着玩?”

    走到学校里,孙超华叫住了我,他拿出一本《小学复习大纲》小册子,说是完金亮送给我的,叫我好好复习,争取考上,我嘴里感谢着他,走进班里。上递二节课时,我的头有点晕,肚子有点疼,我给蔡老师说了,蔡老师让我趴会,我便趴那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人拽我,我睁开眼一看是顾校长,原来我睡着了。

    “小杉子,你的脸咋这么红。”顾校长问。

    “我感觉我发热。”我说。

    “看医生,发热不管推。”顾校长严厉地说。

    “我没带钱。”我说。

    “走,我和你一块去。”顾校长说着,领我去卫生室,见到医生,医生给我量体温,打了一针医生叫我回家睡觉,顾校长把我领到学校门口,我的头还疼,他回去拉来架车带着被子,又到班里拿回我的书包,叫我送回家了。到家后,顾校长到地里找到我母亲,才叫我睡到床上。下午我打了一针,第二天我又去上学去了,还是那情怳,连着两天,医生推辞了,妈妈还是不在意,半夜我发烧的汤很啦,肚疼的难以忍受,叫我吃点退烧药,我还拿着书包,爸爸急忙叫着二伯、移山把我拉到县人民医院,经过医生的量体温、听诊、作d超,爸爸傻眼啦,体温39.5°胆道蛔虫,蛔虫已经钻入胆囊里了,医生吵了爸爸一顿,就给我挂上吊瓶了,全家人等了好大一会,没见有医生拿打虫药好指住肚疼。妈妈找了医生,不大会回来妈妈说现在不管打虫,虫在胆囊里,一旦虫打死在胆囊里,那就没法办了,眼前是叫蛔虫退出胆囊再打虫,孩子受点罪没办法,还又发烧几天了,烧到脑炎,又有病底,孩子的智力受到影响得几天住。

    “家里也没多少钱,这咋办?”爸爸挠头皮了。

    “天明在讲。”妈妈说。

    “俺也没多少钱?越山叫喂个猪,勉强供应。”二伯吞吞吐吐地说:“我有一招,肯定灵。”

    “快说,啥办法?”妈妈问。

    “天明我去大哥那里借,叫移山去也行。”二伯怀疑地说。

    “不如叫你三弟去了,到那就拿回来了。”妈妈说。

    “你说的容易,钱就在手里呐,再说,我也没去过,也不想借他家的钱。”爸爸难为情地说。

    “三叔,我去,拿不回来钱我就不回来。”移山哥坚定地说。

    “你又不是要账,要账就是没有你也咋不住他。”爸爸说。

    “不叫移山去,我去,大哥不在家,我舍着老脸给大嫂抗,大嫂会给的,别发愁钱。”二伯安慰道。

    “试试看,再想其他的办法。”妈妈说。

    天见麻麻亮,二伯就去大伯家了,爸爸和移山哥也回去,妈妈在医院里看着我。九点多钟,二大娘、越山嫂拿兜鸡蛋来了,妈妈给她说着病情,也说了借钱的事,说着妈妈眼泪就掉下来了。

    “三婶,别怕,我这有钱,越山的钱,存到银行里,我取回来。”越山嫂不假思索地说。

    “不行,不行,你的钱不管用,留着你做月子用。”妈妈摇着头说。

    “我回家拿存折,三婶,哪急先顾哪,我用时再将。”越山嫂转头就走。

    “玲玲,玲玲,不行,钱是硬头货,说手里没有就没有,你三叔也回去想办法啦。”妈妈捞住了越山嫂。

    “三婶,我小弟弟疼的嗷嗷叫,你不心疼吗?”越山嫂指着我。

    “玲玲,我的心都碎啦?”妈妈低头说。

    “哎呦,我受不了啦,就花嫂嫂的钱,把我的肚疼治好。”我大声不停地喊叫着。

    妈妈放越山嫂走啦,二大娘要跟她去,越山嫂没让,二大娘跟妈妈在医院里看着我。下午,顾校长、薛姨来了,默默到看着我,也不说话,嘴几次动了动也没说出来,最后掏出来五十块钱,妈妈说啥也不要,原因是她没参加劳动,小组里分啥就没有他家的了。我今年考初中又可能参加不上啦?我把那份《小学复习大纲》掏出来递给顾校长,叫燕子复习好考上初中,顾校长慢慢接住了。移山哥来了,拿来五百块钱,大家才放了心。说会话,云山开车带着二伯来啦,拿来好多吃的,又递给妈妈五百块钱,妈妈脸上这时才有笑色,把拿的东西分给所有人吃,除了移山哥接了,都没接。妈妈又把越山嫂的钱还给二大娘,他们都趁云山哥的车回家啦,临走之时,二伯专门走晚点,告诉妈妈:“大哥在家哪?处理着啥事,家里好些人,我把小杉子的病情说完,大哥就叫大嫂拿钱,大嫂手里没有钱,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借来,借来就让云山送来了,小杉子的面子真整,大哥急得脸上就出汗了,他能借来,你先花两天。”

    妈妈送走他们,静静坐在我床边。

    小学快毕业考试了,孙老师到医院来看过我,妈妈不在,到街上办点事,我的肚子不是说多疼了,回来再给我拿打虫药挂吊瓶,孙老师问我可管参加考试,现在俺班里的语文、数学他担任着哩。

    “张茂山,咱班的学习成绩差的很,待别是数学基本就不懂,今年还是统一发卷考试,我看只有宋剑宾、翟寿岭能考上,你又不管参加考试,肯定高寨今年倒数第一。”孙超华懊丧地说。

    “孙老师,班里的成绩过错不在学生。你教俺班语文、数学,顾校长哪?”我问。

    “顾校长没在学校,我给你那本小册子哪,给同学们都复习一遍。”

    “我知道参加不上考试了,我叫顾校长拿回去给燕子啦,你给燕子要呀?”

    “顾小燕也没在高寨。”

    “哦,顾校长全家回城了吗?顾校长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没有,顾校长现在没在高寨。听说今年乡里办初中,大队直办小学,俺乡里的初中和城郊合并啦,城郊那所初中改为县五中,咱学校的初中学生都去五中读书。”孙超华有些口吃了。

    “你好好养病,署假里复习复习,我看可管保送你上初中。”

    “谢谢你孙老师。”

    我说着想站起来送他,他把我按在床上,独自一人走了。妈妈回来后,我给妈妈说孙超华来了,叫我回去参加考试。妈妈急啦!先叫我喝吧打虫药,就啰嗦开了,我把单子蒙着头,爱说啥说啥去,直到护士来了,我才掀开单子,让她给我打吊瓶,护士听了妈妈言也来劝我:“小杉子,考试、学习要紧,他没身体要紧,身体垮了,什么事就办不成了,你说是不是,你现在也不管参加考试,身体好了再说。”

    “我也没说去参加考试,孙老师叫我参加考试,我还没说玩的,就嘟噜开了。”我责怪妈妈道。

    “是吗?这才是三好学生,听话。”护士走啦,妈妈也笑啦。

    下午,爸爸来了,吊瓶刚打完,肚子也不疼了,我也来了精神,坐起来想看会书,俺班的同学大部分都来了,妈妈问他们咋来的,都说骑自行车,爸爸出去给他们看自行车了,我问燕子咋没来,都乱说:“这几天燕子就没上学,也没见顾小明去学校啦。”人多热闹,说啥都有,妈妈站在那里听,你一言他一语叽叽喳喳说开,说今年考试严格,去县里面单人单桌,考上了去县里去上,都是孙超华说的那一套。这是妈妈听的相信我说的话了。妈妈问宋剑宾可有把握,宋剑宾摇摇头说:“我这下半年就没学,能考上悬乎,考试吧非得挨打。”妈妈又问翟寿岭,翟寿岭头摇得给拨浪鼓似的没说话,同学们乱说:“俺班里就只靠张茂山了,剩下没什么戏可唱,最后一张王牌孙超华再抽不出来,孙超华头皮挖烂就没招啦!蔡老师鼓着大肚子请假回家了,孙超华担任全年级的课程,他是天天挠头皮”

    “哎,王二傻管。”耿炳伦指出王二傻,全屋子人乱瘪嘴。

    “宋剑宾、翟?寿岭、小杉子是高寨三宝就不行,那显着我啦。”王二傻平静地说。

    “小杉子是二百名,你两门加一块第一名,咋不沾,谭老师还欠你一张奖状哪?给他要去”耿炳伦逗趣地说。

    “那是给谭老师闹着玩的,虽然我考不上初中,我爸说我也管上初中。”王二傻更口吃了。

    “大学可管上。”耿炳伦问。

    “就管上初中,高中就不管吹啦?”王二傻高兴地说。

    “你爷是校长。”妈妈问。

    “老奶,我?舅爷是五中的校长,不信,看谁能上上。”王二傻心平气和地说。

    “牛,牛,高寨三宝比不上二傻。”有几个人跷着大拇指憋着嘴说。

    “你舅爷当校长,行。”高振军慢慢地说。

    “教育法没有人情重。”翟寿岭说。

    “人家有官好办事,俺家有官万人烦。”妈妈叹息道。

    “俺?爸年给他送?菜,给他送大西瓜。”王二傻越说越来劲。

    “你家不吃菜,生产队里能分多少菜。”妈妈怀疑地问。

    “不是你妈就是你爸偷的。”宋剑宾话语未落,哄堂大笑,顿时说啥的都有。

    “妈他庇,你?娘才会”王二傻挤过人群要抓宋剑宾,几个人抓住王二傻不放,又叫宋楼的人和宋剑宾一块先回家了,扣会王二傻我送他们到医院门口,三一块、两一伙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我回到医院床上,妈妈只笑王二傻大伯回来了,问那钱可够,妈妈说:“差不多。”

    “不够的话,我还回来的。”大伯说着,大伯问我还需要啥,我摇摇头。

    大伯知道我会写诗啦,鼓励我一翻,又干噶一笑,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我问大伯好些我不懂的问题,大伯红着脸便小声安慰几句匆匆的走啦。

    ( 乡村娃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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