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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部分
    上嚷嚷,“哪个孙子这么缺德?连爷的车都敢动!马上派人给我查去!你自己再叫辆车过来接我,十分钟之内!!!”    王治水“切”了一声,架子还不小,打个出租车能死啊?非得要人送……想着扭头朝出租车司机说:“快点儿开,超过刚才那辆车。”    宣大禹的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治水就站在拐弯的那个路口,全身被雨淋湿,小俊脸透着凄楚和痴情,一副已经在这里守了几个小时,渴望被人拽到车里好好疼爱的受害者模样。    宣大禹又扬了手。    王治水心中热流涌动,果然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再多都没用,关键是要“做”,要把“诚意”表现出来。你挑拨离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轰下车!老子就往这一站,就这气氛,就这感情,这辆车就得为我而……    “哗啦——”    一大滩雨水从车轮底下朝王治水横扫而来……    王治水还未来得及后撤,就被泼个透透彻彻,徒留一副被泥水浇湿的蛋疼面孔。    宣大禹绷了很久的嘴终于发出一声哼笑。    番外之暗中联盟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了!!”王治水举着酒杯夸张地哭嚎一声,“他一直没搭理我,把我轰出来也不管我的死活,溅我一身水也不知道问问,难道他就没有那种少了我好像缺了点儿什么的感觉么?啊?”    坐在对面的夏耀和袁纵自觉地将火锅里涮熟的肉片和蔬菜夹到王治水碗里,并非是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而是想让他吃完赶紧走人。因为此情此景已经在上演了一个礼拜,再多的同情心也被王治水这种曝光的频率鼓捣没了。    王治水一边大口嚼着羊肉一边哭诉,“我跟你们说,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我特么都快崩溃了我!”    锅里的小蘑菇熟了,夏耀费了好大劲都没夹上来几个,袁纵就把夏耀的碗拿过来,一个一个往他碗里挑。王治水一瞧见又受不了了,鬼哭狼嚎的。    “哎呦,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活了我……”脑袋作势要往锅里扎,“我特么烫死算了,我……你们都别拦着我。”    夏耀正忙着吃小蘑菇,袁纵正忙着看夏耀吃小蘑菇,压根没人搭理他。    王治水眼睛贴到锅边,瞧见虾丸熟了,赶紧捞进碗里,悻悻地坐回原位,一边叫苦连天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后来王治水彻底醉了,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空房间很多,可怎么把王治水从客厅“移驾”到卧室,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夏耀起先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把王治水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小鸡子一样揣在臂弯里,特轻松地往里屋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让个儿大心眼小的某人拦下了。    “你把他放那。”冷冰冰的责令声。    夏耀大喇喇地回道:“搀着走太累了,扛着我又怕他吐出来,只能抱着。就这么几步路,应该不碍事?”    刚说完,王治水的脸就在夏耀的胸口暧昧地蹭了蹭,和宣大禹的身上一个味儿,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放那!”袁纵脸都阴了。    夏耀呲着牙,表情倒是挺狠的,手臂还是不争气地松了。    “你不让我抱,那你把他处理了。”夏耀说。    袁纵作势走了上去。    夏耀刚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结果看到袁纵把手伸到王治水身上,心中的弦又绷紧了,忙扯住袁纵说:“你也不能抱!”    “用不着抱,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过去。”袁纵说。    刚要上手,王治水就把影响睡眠质量的裤子脱了,露出两条馋人的大白腿。    有裤子的时候可以拎裤腰,没裤子拎哪?拎内裤么?这要是布料不结实,咳咳……于是,心眼比袁纵还小的夏耀不光不让袁纵拎,连看都不让他看了,直接把袁纵拽进了屋子,把王治水晾在了外面。    王治水睡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被胃里翻腾的巨浪鼓捣醒了,火速冲到卫生间一阵狂吐。食物没了,酒精霸占了整个胃,逼得王治水头晕目眩,双腿发软,踉踉跄跄就走到夏耀和袁纵的卧室门口。    激烈的啪啪声和撩人的粗口情话猝不及防地从门缝溜了进来,王治水浑身上下的血液都热了……操!爷这见天儿生不如死,你们丫的夜夜笙歌!    既然你们“欺负”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疼得几欲裂开的脑袋顽强地贴在了门板上。    “ha-ji-ma……nou-mu-piong-nea……badli……balli……calea……”    操你大爷的……王治水出溜到地上,竟然是韩语!!竟然特么的听不懂!!    王治水好不容易挪到沙发上,突然想起夏耀和袁纵分手那段时间,夏耀去他和宣大禹家里蹭睡,他也这样把夏耀一个人甩在客厅。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夏耀从卧室出来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的事了,拿出一条毯子给王治水盖上,扫到他睡着后依旧紧紧蹙起的眉头,像是真的挺痛苦。    “你有那么喜欢大禹么?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图大禹的钱啊?”夏耀自然自语般地嘟哝着,“当然,钱这个出发点说不定也可以衍生出真感情。”    王治水突然开口,“我不缺钱。”    “额……你没睡啊?”夏耀挺惊讶。    王治水迷迷糊糊的,说的是醉话,却比平时更可信。    “他给我的签约金就上千万,我不缺钱,不缺……”    夏耀暗暗咋舌,宣大禹给一个二三流的小演员这么高的签约金,问题是签了还不用,这不明摆着就是花钱包了王治水么?敢下这种血本儿,下了又不陪吃不陪睡的,除了宣大禹是缺心眼这个理由外,就只剩下“真爱”了。    “你喜欢他什么?”夏耀又问了。    王治水半睡半醒地呓语道:“我妈没几天了,除了大禹,我不知道还能惦记谁了。”    “……”    第二天上午,王治水醒过来,夏耀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额……我怎么睡在这了?”王治水费劲巴拉地坐了起来。    夏耀开门见山地问:“说,要我怎么帮你?”    王治水喜出望外,他还打算等夏耀被自己缠烦了再趁机开口,没想到夏耀会主动。不过,王治水还是不放心地问一句,“你的脑子够用?”    夏耀下巴扬起一个凌厉的弧度,“用不用我?不用就算了。”    “用,用……”王治水干笑两声,“这次咱俩一起行动,肯定出不了岔子。”    等王治水洗漱完,两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商量策略。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觉得安润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他肯定会派人打我,而且是往死里打。”    夏耀咀嚼的动作停顿片刻,“你的意思是……”    “让他打!”王治水语气果断,“我就负责挨打,你就负责把大禹带过来。只要大禹看到我遭人凌辱,遍体鳞伤的惨样儿,能意识到有人黑我,我受再大的罪也值了。”    夏耀又说:“你最好就在这一片转悠,因为这一片在我的管辖区,一旦接到报警,我就可以用警察的身份帮你侦破此案,也就可以顺手牵羊把安润揪出来了。”    “对对对!”王治水忙拽住夏耀的手,“我都没想到这点,你调查出的结果比我暗查的要有信服力多了,行啊,脑子不慢嘛!”    “滚犊子!”    “嘿嘿……”    正说着,袁纵提着包去门口换鞋了,夏耀扫他一眼就急赤白脸地嚷嚷,“你别穿那件衣服,不好看!!”    袁纵有些无奈,“那你说怎么穿?”    夏耀去房间的各个衣柜一顿折腾,终于如大海捞针般从里面淘出一件满意的,然后递给袁纵。袁纵已经把衣服穿平整了,为了夏耀的眼福,还得从里到外全部扒掉,重新换一层皮,直到夏耀满意了才出门。    等了三天没动静,夏耀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你丫有谱没谱啊?我都跟大禹身边转悠三天了,再这么转悠下去我俩都在一起了。”    王治水安抚夏耀的情绪,“别着急,再等两天,假如那边还没动静,那我只能……”    “只能啥?”夏耀焦灼的目光盯着王治水。    王治水轻咳两声,“只能自个儿找一批人了。”    “我服了你了,你丫就作!”夏耀咬牙切齿。    王治水默默祈祷:快来打我,一定要来打我啊!!    晚上下班,夏耀又和宣大禹约在一起吃饭。    宣大禹清净了几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懈怠。即便宣大禹心知肚明,王治水就在夏耀家里住着,夏耀也从不提王治水三个字。明着是体恤宣大禹,不想提起这个人影响宣大禹的情绪,其实就是吊着他,知道宣大禹想听偏偏不提。    今天,宣大禹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小2B在你这住着?”    夏耀点点头,故意说:“怎么撵都不走。”    宣大禹有些不自在地问:“你怎么撵啊?”    “就是骂他啊,像你骂他那样骂,甚至骂得更难听。想蹭饭?门儿都没有,吃剩的!没事就让袁纵给丫两脚,敢还手就把丫踢出去!你放心,他只要在哥们儿这,哥儿们就一定帮你收拾他!”    番外之晚了一步    宣大禹特别费劲地挤出一个笑容,话里藏刀,“行啊,够意思。”    “昨天晚上他丫不洗碗,我一拳就给丫扫地上了,半天都没起来。”夏耀形象地比划了两下。    宣大禹嘴里的菜都不知道该怎么嚼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他能乐意?”    “不乐意又怎么样?他现在得巴着我,求着我帮他劝你。我能帮他么?咱俩啥关系啊?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我能给你上套么?……咔嚓……额……”    宣大禹纳闷,“怎么了?”    “吃着石子了。”夏耀一脸苦逼的表情转向服务员,怒问:“今儿这菜是谁炒的?”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袁总炒的。”    一听这话,夏耀脸色瞬间变了变,赶紧又去找自个吐出去的那个石子。    宣大禹看他挺急,问:“你干嘛呢?”    夏耀没说话,好半天才从骨盆里刨出来,看到原物之后脸一瘪,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操你大爷的!还以为是钻石呢,敢情真尼玛是石子!!!夏耀无法接受自己是说瞎话遭报应才吃到的石子,坚定地认为袁纵是成心的,成心要硌他牙!    “袁纵呢?把他叫过来!”    服务员说:“袁总炒完菜就出去了。”    “去哪了?”    “这我就不太……”    正说着,夏耀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王治水打来的。    “夏耀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喜讯,那贱小子终于派人来收拾我了,哈哈哈哈……终于让老子给盼来了,终于要挨打了……”    夏耀嘴角扯了扯,挨打还这么高兴。    “你现在在哪?”    王治水刚报了一个地址,那边就传来一阵叫骂声,跟着电话就挂断了。    宣大禹恍惚听到了王治水的声音,但又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便朝夏耀问:“怎么了?”    “没事,快点儿吃饭,吃完了咱俩开车出去转转。”    王治水的手机被砸到地上,衣领被薅起,作势要往车上拽。王治水急忙扼住那个人的手腕,说:“别换地儿,就在这打!”    “行啊,挺有种啊……”领头的磨牙,“以为我们不敢在这大街上动手?告诉你,爷还真就不怕这个!”    王治水更有种地说:“打!使劲打!往死了打!”    听王治水这么一说,领头的倒有点儿顾忌了,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王治水,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劲,“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没以为你们不敢打我!”王治水急了,“我知道你们敢打,我就想让你们快点儿打!打完了我还回家吃饭呢!”    领头的狠狠一笑,“我就不快打,我就让你体验体验死到临头的那种感觉。”    王治水急得都作揖了,“我求求你了,赶紧打!!”    再不打宣大禹的车都开过来了……    “大哥,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旁边耍棍子的人问领头的。    领头的也有点儿犯嘀咕,“是特么不像正常人。”    王治水点头,“对,对,我就是精神有毛病,你们别跟我废话了,赶紧下手。”    “你丫最好别给我整幺蛾子!”领头的指着王治水的脑袋警告。    “哎哟喂,急死我了!我能整什么蛾子啊?赶紧来,快点儿!还特么用我请你们怎么着?要不我给你们一人发二百?”    领头的还是不动。    王治水一巴掌抽过去,“操,还得让我先动手!”    果然,这一巴掌下去战火立刻点燃,一瞬间拳头鞋底啪啪往身上扫。王治水刚挨了两下就受不了了,杀猪一样嗷嗷叫唤。开始还说一些煽风点火的脏话,后来一疼起来就暴露出小混混气场,在地上打滚求饶好不孙子!    天啊!赶紧来!疼死爷了……不行了……    夏耀正风驰电掣地往这边赶,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我草,竟然堵车了!”    宣大禹不以为意,“北京不是天天堵么?”    问题是今儿这日子不能堵啊……夏耀起急冒火,“就前边那辆车,操,有没有点儿素质啊!还尼玛钻,还尼玛钻!就因为你们这帮孙子,才会堵成这样!”狂按喇叭,“你怎么这么肉啊?快点儿成不成啊?会不会开车啊?”    宣大禹盯着旁边的“炸毛鸡”看了好半天,咂咂嘴,“咱是来遛弯儿的,不是去奔丧,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夏耀擦擦额头的汗,喘了两口粗气,闭嘴了。    王治水这边早已没了最初的底气,连哭带嚎,爷爷都喊出来了,“你们歇会儿成不成?一会儿再打……啊……老这么打不……啊啊……不累么?……”    后来王治水的脑袋让鞋底儿一阵蹬踹,抬都抬不起来了,一边用牙啃着马路一边哀嚎:夏耀啊,你丫是不是耍我呢?拢共才这么远,走都应该走过来了!!    夏耀这边也是无比闹心,一想到安润那个家庭背景,万一真出事了,那边肯定有人兜着,可王治水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路越堵,最后趴在方向盘上,脸色灰白灰白的,跟吃了墙皮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宣大禹看出了夏耀异样。    夏耀只好提前说:“其实刚才那个电话是王治水打的,他说有一群人要揍他,让我过去救他。我一想你这么恨他,那我干脆就甩手不管,结果后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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