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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第8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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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笔力雄浑,铁钩银划,白字黑字中间一股铮铮杀气迎面而来。

    “好字。”叶无道赞道。

    “字是好字,词是好词,可惜少了几分意境,终究是老了。”老人摆摆手,似乎是累了,朝柳浅静笑道,“丫头今天来晚了。”

    “是晚了,路上堵车,所以耽误了一会。”柳浅静歉意道。

    “没事,其实不来也无所谓,我一个糟老头子,没那么金贵,偶尔来看看就好。”老人笑道。

    老人又和叶无道聊了几句,然后就回去休息了,于是剩下的空间就都是叶无道和柳浅静的,还有一个在客厅的刑天。

    “我也该走了。”在书房沉默许久,叶无道和柳浅静同时开口。

    “我们很有默契。”叶无道笑道。

    “我还以为你变了,看来没有,起码并不完全。”柳浅静淡淡道。

    “既然都回去,一起走走。”叶无道不置可否道。

    柳浅静安静点头。

    叶无道和柳浅静走下楼,在小区里,刑天则跟在后面。

    小区里夜凉如水,这个季节的晚上可不温暖,寒风阵阵,柳浅静也戴了围巾,风吹过昏黄的路灯却吹不散一地的惆怅,细碎的灯光助长了忧愁在心底蔓延滋生,偶尔传来的人家说话声却让人更加孤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叶无道扭头对柳浅静笑道,“每个女人的心理都有一个奴隶和一个暴君,所以女人不会有友谊,只有爱情,拥有爱情的女人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她所不爱的一切,她一定怀有偏见和盲断,即便是拥有爱情的冷静女人,伴随着光明的同时也常有善变,闪电与黑夜。”

    “不赞同。”柳浅静摇头道,对于她这样永远把爱情放置在生活之下的女人而言这种论断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不过她的性子决定了就算是反对也不会太激烈,只是清清淡淡地说出了三个字,不赞同。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可以用语言来概括人类,哪怕只是人类的一半,女人。所以我也不赞同,但从某种角度而言,的确是有道理的不是吗?之前听过一句蛮有意思的话,男人的女朋友被兄弟抢了以后兄弟依然是兄弟,女人的男朋友被闺蜜抢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叶无道笑道,似乎就是打算和柳浅静抬杠。

    “有人抢了你的女人你依然还能和他称兄道弟?”柳浅静犀利反问。

    “你赢了。”叶无道笑道,眸子里是一种简单的快乐,这个智慧并不亚于苏惜水的女人始终没有绽放出她应有的光芒,只是珍珠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永远蒙尘,叶无道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多人都没看出来的闪耀光芒,兴许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这个本就不笨得女人会得到常人所不敢想象的很多东西。

    “我并不在意输赢。”柳浅静摇摇头,似乎有些惆怅,叶无道始终觉得柳浅静是那种不屑于伤春悲秋的女孩,就算是有也应该是深藏在心底角落的秘密,而不会表现出来,这一闪即逝的惆怅被敏锐的叶无道捕捉到之后他理所当然的有些惊异,随即释怀,人都是会变的,用三年之前的眼光看待这个女孩,本就是一种错误。

    “你每天都会来?”叶无道问。

    “基本上是的。人老了一个人住很可怜,而且也有以前对我和哥哥都很好,现在自然应该过来多看看,白天没有多少时间和机会过来,所以就晚上过来,提出过让爷爷跟我一起住得想法,但被拒绝了,老人似乎都是固执的。”

    “不恨他吗?毕竟没有他的话就没有我,而没有我的话你哥哥现在是执掌龙帮大权的人。”叶无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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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柳浅静回味这个字眼,“什么是恨呢?咬牙切齿地用自己每一天的心情作为牺牲品去做一些根本无用的诅咒吗?这样说来我应该恨你才对,不过不恨,一点都不,不是矫情,我也觉得我应该恨你这个夺走我哥哥一切的家伙,但总是觉得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他是我哥哥我固然站在他那一边,但并不代表着我会牺牲我自己的心情去诅咒你这个打败他的家伙,何况是我还是我哥哥,都衣食无忧过着比太多老百姓都要幸福安稳的日子,满足了。”

    “这些话,让我很惊讶。”叶无道老实道。

    “我也怎么觉得。”柳浅静眨眨眼睛,难得俏皮。

    “难得知足,人总归是不知足的,当身无分文的我们看着存折里尴尬的三个零的时候幻想着如果有一万块就很开心了,但当我们拥有了一万块之后又觉得付了房租水电煤气买了菜之后这一万根本就是入不敷出,于是乞求上苍再给我十万,得到了十万之后会抱怨为什么房价怎么高,在一线城市这十万块恐怕只能买半个厕所,于是一百万,一千万,并不珍惜已经得到了的是所有人类的劣根性,七宗罪中的贪婪让人类面对内心的时哑口无言,很多时候我觉得我给别人的已经够多但总是有人不知足地想要伸手拿更多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回念一想,这种对别人的要求本身也是贪婪的一种,我自己本就不干净,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也明净无秽?”叶无道苦笑道,难得肺腑了一次,这些话在家里不能说,对夏诗筠也不能说,但惟独面对柳浅静的时候并没有多少顾忌。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奖我吗?”柳浅静笑道。

    “可以。”叶无道回之一笑,心情轻松。

    “在这座城市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无数的悲欢离合,现在走在这里心情才难得地安宁片刻,有人住在一个由棚屋搭起来的漏风漏雨的房子里吃着从垃圾堆捡来的剩菜剩饭瑟瑟发抖,有人住在上千万的豪宅里挥金如土,在我看来内心的财富与物质上并无绝对的联系,只是连果腹都难,何谈幸福快乐?”叶无道摇摇头,道。

    “内心充实就算是残羹冷炙也能吃出山珍海味来,试问如果你所谓的那漏风漏雨的棚屋里只有一点烛光几盘剩菜剩饭,但身边始终有一个叫做家的温暖东西,苦是苦了一点,可何尝不是快乐的。有再多的钱住再好的房子开再好的车,如若空无一人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存折里不断跳动的数字之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这本就是很抽象的一个概念,我唯一同意你的只有那一句内心的财富与物质上并无绝对联系,其他的保留意见。”柳浅静针锋相对道。

    “用贫穷交换空虚,用财富交换幸福,给出了贫穷从上帝的手里接过财富和空虚,或者给出了财富从上帝的手里拿过幸福和充实,这种买卖咋一看挺美好,但如果连饭都吃不上,再强大的精神也无法独立于肉体存在,我并不觉得口袋里拿不出买一碗米饭钱的人会有所谓幸福可言。”叶无道耸耸肩,随意道。

    “这是一个永恒的悖论,因为贫穷,财富,充实,空虚,幸福,痛苦,本身就不是一个等量关系存在的符号。没有理由有钱的人就必须空虚,也没有理由贫穷的人必须快乐。”柳浅静叹息道。

    “和你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啊,虽然被你抬杠的时候也有想要骂人的冲动。”叶无道哈哈大笑。

    “但我不喜欢和你聊天,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在和我抬杠,似乎不让我哑口无言你就浑身不舒服。”柳浅静道,临末了还加一句,“没风度的男人。”

    “风度这玩意早就让我典当给了命运换一杯能消愁的酒咯。”叶无道耍赖道。

    “男人都喜欢在内心苦闷的时候去抽烟或者喝酒吗?是尼苦丁能麻痹神经让男人觉得现实并不是那么残酷还是酒精可以让男人逃避所谓困顿的生活?”柳浅静迷茫道。

    “男人注定要背负比女人多太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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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哥最近在做什么?”叶无到问。

    “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柳浅静道,语气平静。

    “你是这么认为的?”叶无道扬了扬眉毛,笑容玩味。

    “如果你说没有让人监视我哥的话恐怕这样的笑话你自己都不敢相信。”柳浅静淡淡道。

    “的确没有。”叶无道耸耸肩,“以前有,不过也是以前了.后来就没有精力在管他,毕竟一个败军之将在我看来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你不觉得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会很没礼貌吗?”柳洼静皱眉道。

    “我陈述的是事实。”叶无道笑。

    “如果有人要对付你我哥绝对不会参与其中,作为曾经的对手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人,如果不是单纯地想要一个能够打败自己的对手的话,我想你的太子党根本就没有发展的可能,就算是爷爷站在你那一边也是一样,”柳浅静叹息道,终于退让。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并不否认你所说的是事实但这也不能掩盖他败在我手里的事实,现在说那些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没有意义,但我可以告诉你,不但是有人要对付我,还有人勾结日本人要对付整个太子当,这和卖国贼有什么区别?”叶无道冷笑道。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哥哥做的。还有,信奉利益至上的你应该最不屑所谓的民族情结才对,没有人应该为历史买单,”柳浅静皱眉道。

    “或许有人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企图东山再起而不择手段?”叶无道淡淡道。

    “你!”柳浅静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叶无道,再不沾染烟火气息的她此时也不再那样从容不迫,她对这个男人的手段能量心知肚明,现在要杀死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简直就是一如反掌,这种恐惧蔓延开来让远远没有达到圣人境界的柳浅静无法抑制地愤怒与惶恐。

    “终于不再那么冷静了吗?所以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无敌的。”叶无道淡淡笑道,他自然掌握这柳云修的所有行动,任何一哥跟柳云修接触的人都会受到太子觉的严密监控,叶无道之前说的话完全就是扯淡,他这样拔一根头发丝下来都是空心的男人怎么会让柳云修这样的大敌脱离自己的掌控之外?

    而目的仅仅是打破柳浅静不沾烟火姿态的他以一种恶作剧得逞的面目看着她,一副欠揍表情。

    “你难道就这么喜欢让我失态?好吧,你赢了。”柳浅静看出了叶无道的意图,叹了一口气疲惫道,说话间加快脚步。

    “生气了?”叶无道跟上柳浅静的步伐无奈道。

    “有必要吗?”柳浅静冷淡道。

    “没必要吗?”叶无道反问。

    皱了皱眉头,柳浅静懒得理会胡搅蛮缠的叶无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叶无道淡淡道,放缓了语气,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姿态,“这伙人恐怕不会放过你哥这么影响力巨大的人存在,而且能够号召起龙帮残余力量的人在之前的龙帮中也不会没有地位,总而言之我言尽于此你和柳云修好自为之。”

    “你觉得你的江山很多人想要?”柳浅静停下脚步看着叶无道。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把它送给任何一个人,但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任何人能够从我手里抢走一寸,”叶无道冷笑。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傲。”柳浅静转过头,继续往前走,脚步却缓慢了很多。

    叶无道却没有再跟上去,站在原地,看着柳浅静的背影渐渐朝前走,目光里有着柳浅静永远都没有机会发现的忧伤。

    柳浅静也察觉到叶无道没再继续跟上来,脚步在那么一瞬问停顿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停留,就像是她的生命姿态,一如既往顺着自己的意愿徐徐前行,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她固执地坚信这一辈子都是这样。

    保持脚步柳浅静没有回头,站在路灯下,叶无道所站的地方仿佛就是这个暗夜的世界唯一的光明,昏黄却孤寂,两人之间渐行渐远。

    走过拐角,柳浅静靠在墙壁,那股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力气消失之后的她此时此判只想安静地休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酸涩蔓延开来让她难以忍受,她开始无比地痛恨叶无道,痛恨叶无道为什么和在浙大时一样忽然地出现在她生命里留下一倒永远抹不去的痕迹然后又无情地走掉。

    “怕黑想我陪,就说。”叶无道的声音温柔无比。

    柳浅静猛地转过头,看见了站在拐角口的叶无道,像是个发现宝藏的孩子。

    想笑,想冲进这个男人怀里,却死死地忍住,柳浅静狠狠地扭过头不说话,只管朝前走,叶无道也不继续卖乖,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背对着叶无道,柳浅静的嘴角弧度很轻松。

    走在柳浅静身后,叶无道其实没有说,如果拐角之后没有她蜷缩在黑里的影子,或许他和她,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两条平行线,有交点却永远不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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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柳浅静回到了她在杭州的家,一间不大的房子,两室一厅,几十个平米的样子。在这座城市里绝对算不上多豪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瓶瓶罐罐的中间有一种叫做家的温馨。

    出乎叶无道的意料,柳浅静的家很简单,连他想想中的花草都没有,单反有的家具也肯定是生活中不能缺少的,其他的装饰类家具几乎绝迹,这个小小的家里除去柳浅静之外还有一只她养的小乌龟。

    “你在杭州做什么?”叶无道坐在沙发上,柳浅静去泡了两杯茶过去,一杯给刑天一杯给他,接过柳浅静受伤的茶杯,看的出来这个屋子并没有什么人来访,而茶叶也是柳浅静自己喜欢喝的一些野茶,并不名贵也不香,未到却很醇。

    “你是问我兴趣还是生活来源?”柳浅静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淡淡问。

    “都想知道。”叶无道一边说一边扭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见茶几上在水缸里趴着的小乌龟,伸出手把乌龟拿在手里,笑容玩味。

    “兴趣是在几家杂志有一个特约的专栏,生活来源有很多,期货,股票,基金。”柳浅静淡淡道,实际上她依她的能力在这个社会上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并不难,畏怯这个位置还必然是很高的,只是并不把金钱事业和地位看的太重的她始终只是让自己所做的事情维持在一个能够生活的地步,其他的时间她都拿来做一些她更感兴趣的事情,例如阅读,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在杭州并且还生活到这个份上的确有些玄幻,不过在柳浅静身上却是真实的,她甚至每天只用半个小时就能保证不用为生活去发愁,她的钱永远不多,却一直够用。

    看见叶无道眼神错愕,刘浅静笑道,“怎么,你认为我应该去脚踏实地的找一份工作,然后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那才对?”

    “不是,只是见惯了你所说的朝九晚五的生活方式,忽然察觉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轻松,这么别净,让我觉得的之前二十多年都活到勾身上去了而已。”叶无道摸摸鼻子笑道。柳浅静的生活方式的确很别具一格,跟夏诗筠,蔡羽绾,萧聆音这样的女人截然相反。不好说孰优孰劣,只是性格不同,对于刘浅静而言生活会有很多东西,而事业绝对是其中靠最后的几项,所以她只是需要保证自己的收入能够让她部位金钱去发愁就好,柳浅静也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活生生的人,她不可能真正的达到传说中道家辟谷的境界,所以她还是要工作,只是这个工作太轻松,对于每天生活的成分而言就微不足道,而夏诗筠,蔡羽绾她们,这些把事业当成了证明自己价值的女人却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状态。

    “早点休息吧,只有一间客房,你们两个挤一下。”柳浅静清淡道。去房间把客房收拾出来,看的出来这里平时的确没什么人来往,更不要说住在这里,就是床铺都是柳浅静从自己房间里搬出来崭新的,铺好之后示意洗手间在另外一边,然后她就回去房间了。

    “琊子哥,我睡外面就好了。”刑天挠挠头,他的身高和体形睡一张床都够呛,只是单纯的想让叶无道睡舒服一点的他想着把床铺空出来给叶无道睡。

    “一起挤挤吧。”叶无道摇头道,去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一会刑天也躺在床上。

    “小天,过两天就是你奶奶的忌日了,我们去看看。”叶无道转头看着窗外,叹息道。

    “好。”刑天点点头。

    另外一间房间里,穿着睡衣的柳浅静并没有睡下,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九者灯光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里头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妇在中间,一个相貌清秀气质儒雅的男孩站在一侧,而另一侧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四个人正兑着镜头笑,柳浅静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哥哥还有父母,眼神里有着罕见的黯然,轻轻叹息一声,收好了照片关掉台灯,躺在床上的柳浅静想了很多很多。

    上海。

    夏诗筠从公司大楼里出来,和往常一样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空荡荡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公司,空荡荡的车里,没有了那个坏家伙可恶的嬉皮笑脸之后夏诗筠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竟然无味起来,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处理任何公务的夏诗筠只是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谁都不见,什么事都不做,而恰恰这种消极的态度让空虚更加嚣张的沾满了她所有的感官,夜深人静,夏诗筠觉得不舒服。

    路过一家超市,夏诗筠踩下刹车,犹豫很久,还是进入了这家超市。

    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中间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夏诗筠找到了一个家里电视遥控器的电池好像快用完了的蹩脚理由把自己强迫到超市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超市里总算让她的注意力分散了一些,越来越觉得自己懦弱的夏诗筠蹲下来,看着一罐啤酒,有些犹豫。

    半小时以后,夏诗筠跟做贼一样抱着两罐啤酒从超市里出来走向自己的车子。

    在停车场,另外一个隐蔽的角落,虽然位置隐蔽但视线却很好,足以观察到超市门口与停车场之间所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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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位置停放着一辆普通的车子,所有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撤离头,瘦骨如柴但手指却很秀场好看的噩梦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电脑里显示的正好是夏诗筠抱着啤酒从超市里走出来的画面。

    “她买啤酒干什么?”噩梦揉了揉下吧,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顿时画面转换夏诗筠周围,所有来往的行人车辆都显示出来,双眼像是鹰隼盯着屏幕内所有出现出现生物确定没有危险的噩梦随意道。

    没有人回答噩梦这个幼稚的问题,噩梦耸耸肩,也没有继续废话,等到夏诗筠上了车发动车子之后,噩梦身边的车门打开了,伊莎贝瑞快速的从外面进来,广商车门之后淡淡道,“没有任何问题,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坐在前面的豺狼转过头,左眼皮有一道疤痕,但并不妨碍视力的他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正把玩着一把匕首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什么可疑的全部杀了就是了,反正在这里也闲得无聊,找几个人来正好试验一下我新发明的几种刑具。”

    “都打起精神来,对危险嗅觉最敏锐的娜迦说不对劲就一定有些问题在,不管怎么样这次行动是太子给我们的任务,绝对不能有一丝问题,这个女人和太子关系匪浅,要是出了一点纰漏我们都要倒霉,太子的怒火没有人能够承受。”雷欧沉闷道,他的声音就像是车厢里的闷雷,厚重而沉闷。

    “我倒是有些期待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我找点乐子,注入和法庭在外面看着我们在里面监控,不要忘了我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雇佣兵,用来保护一个人简直是太简单了,我觉得我都快生锈了,在不杀级个人的话我都快忘了鲜血是什么味道了。”豺狼狞笑道。

    夏诗筠的车在最前面,买了两罐啤酒后回到车上上路的她又开始陷入了无限的惆怅和纠结中,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一种状态下去买的酒的,笨来队友酒精她就本着能不碰就不能敬而远之的态度,而从未想过自己又一天会跑去超市专门买酒的夏诗筠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堕落了。

    幸好始终不会让这些小女生的烦恼困扰自己太久的夏诗筠立刻就释怀,看着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两罐啤酒释怀一笑,她清楚了自己的心态,与其说是买下的两罐啤酒,不如说是买了两罐啤酒背后哪个男人依然还残留在心里的感觉吧。

    心里做好了决定打算回去把这两罐啤酒放在冰箱里封存的夏诗筠一回神就呗一声震耳欲聋的刺耳喇叭声惊醒,梀然一惊的她见到挡风玻璃外两刀刺眼的汽车大灯刺进自己双眼,几乎导致失明的夏诗筠意识到危险,下意识的死死踩下的刹车。

    “吱!!”玛莎拉蒂总裁良好的制动性能在这个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轮胎瞬间抱死地面摩擦出四道长长痕迹的车子在几十米的距离之内完全静止,而那辆大卡车这个时候也险之又险地和总裁擦肩而过,最后停在路边。

    不敢相信自己又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夏诗筠刚要打开车门,从周围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四五辆面包车就跟苍蝇一样围拢过来,而那辆出了意外的大卡车则正好把道路封住,没有人能够进得来,显然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在总裁后面远远跟着的雷欧一行亲眼见证了整个事情发展的经过,几乎第一时间久察觉到不寻常,雷欧在那辆大卡车侧停在路上堵上的道路的同时就打开车门下了车,而在大卡车后面一声熟悉的呵斥声则肯定了雷欧心中所有不祥的预感。

    “有敌袭,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最终目的就是保护目标人物的安全!!”雷欧怒吼道,整个郁金香雇佣团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噩梦留在车里,通过监控统筹大局,把信息第一时间传递给首领雷欧,然后雷欧做出判断。

    豺狼下车,化作一道黑影带着嘎嘎的怪笑冲向那辆大卡车的驾驶室,而伊莎贝瑞则第一时间冲向了夏诗筠,那挡路的大卡车完全不是障碍,伊莎贝瑞的身体就像是暗夜的精灵一样矫健而灵活,足尖在地面一点整个身体就违反物理常识地飞跃起来,在一个空中跟斗之后恰好越过卡车车厢顶部的伊莎贝瑞伸出手在车顶一拍,整个身体借着作用力又一次飞跃起来,几乎只是两个腾挪一个呼吸的时间就以一种令人张目结舌的姿态越过了这障碍。

    在两侧的建筑上,法庭冰冷地注视着下面,夏诗筠的车周围围拢上来的七八辆面包车,从上面下来数个男人正在敲打总裁的车门玻璃。

    并没有下车的法庭确信伊莎贝瑞能够处理这个局面,他站在高处把所有看见的所有画面都传递给噩梦,而侏儒则已经化成了黑夜里索命的厉鬼摸向了还在暗处没有露面的敌人。

    这就是整支郁金香雇佣军的运转模式,效率高得惊人,孔武有力的首领雷欧并不是冲锋陷阵的第一梯队成员,了解团队内每一个人特点的他起着一种粘合胶的作用,把所有人都粘合在一起,当然,如果因为这就认为雷欧武力值不够强横,那就大错特错了。

    夏诗筠冷静地坐在车里,察觉到这并不是一起寻常意外的她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就是把自己缩在车里,锁上车门和车窗,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夏诗筠并不觉得如果弃车逃生的话能够跑出多远,相反借助玛莎拉蒂这套世界顶级的防盗设备能够将安全多延迟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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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一个魁梧的男人,那男人手上提着一根棒球棍,走到玛莎拉蒂车前扬起手上的棒球棍狠狠砸向车窗玻璃,砰的一声沉闷巨响,那经过特殊工艺的车窗虽然没有碎裂但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夏诗筠坐在车里,虽然慌乱却还不至于惊慌失措的地步,已经第一时间报警的她现在在考虑的是是谁要对付她,自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别人而且还是到了这个地步的夏诗筠已经意识到了恐怕这伙人的性质和那天晚上被叶无道解决掉的人一样。

    车外的魁梧男人又数次提起棒球棍狠狠砸在车窗上,终于在又一次撞击之后那车窗在一声哗啦脆响中寿终正寝,车窗外地魁梧男人似乎冷笑了一声,丢下棒球棍趾高气扬地夏诗筠说:“你就是夏诗筠?听说还是上海市的市花,果然漂亮,比我上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漂亮。”

    听着那男人下流的话夏诗筠冷若冰霜,早就偷偷地从包里拿出防身用电击器的她暗暗打开了开关,一语不发。

    “你乖乖地配合我们下车跟我们走,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有人动你半根汗毛,我们是有职业素养的流氓,说打架你绝对不会做强奸的事,怎么样,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们动手?”那男人又说了一句。

    “我自己下来。”夏诗筠冷静道,见到面包车上又下来五六个男人,心知无论怎么反抗都是徒劳的她打开车门,而手上的电击器则被她藏在衣服里。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如果你要是反抗的话我就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那男人嘿嘿笑了笑,出奇的客气,对一辆打开了车门的面包车一伸手,“请进吧,夏小姐,我们虽然是绑架但也希望能够合作愉快,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使用暴力,只要你好好地配合我们就行,我们的车虽然没有你的车这样舒服,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抱歉了。”

    夏诗筠一语不发,走向那辆面包车。

    就在夏诗筠弯腰低头的时候。

    月夜悬挂在中天,一抹轻灵的影子从黑夜之中飞窜而起,划过了圆月前,昏黄与漆黑对比鲜明,而这道影子则是沾染了两边灵气的一抹异类。

    伊莎贝瑞!

    那张如同女妖一样妖冶的面孔此时充满了冰冷的气息,这是一种死亡的气息,若没有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人,绝对酝酿不出这种气息来。

    一个男人感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抬头,瞳孔中影射出伊莎贝瑞越来越近的身影,就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女妖,越来越近。

    张大嘴,甚至都来不及呼救,他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一凉,然后就是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淌下来,伸出手在喉咙一摸,摸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低下头,这个动作,让他的整个脑袋都掉了下来。

    一个前一秒还鲜活的生命在后一秒就变成了一具尸体,身体就像是残破的玩具一样跌倒在地上。

    这一幕惊变,惊醒了很多人。

    首先就是之前和夏诗筠说话的男人,伊莎贝瑞的第二个目标就是他!

    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切的男人怒吼一声,空气中利器在急速中切割空气的声音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没有反抗而是躲避,第一时间弯腰用了一个难看但有用的驴打滚躲过了这抹刀锋的男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而伊莎贝瑞,已经站在夏诗筠身边,手起刀落,又是两个能够威胁夏诗筠的男人倒在地上。

    快!快!快!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眨眼之间,这个女人就好像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这里,然后三个男人就倒在了地上,鲜血淋淋,分明是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你是谁!”跌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惊恐,盯着站在夏诗筠身边的伊莎贝瑞,问了一句天底下所有狗血桥段中被震撼到的反派都会问的问题。

    而此时,七八辆面包车里的人都察觉到了问题,全部下了车,见到横尸当场的四具尸体还有那女人诡异莫测的手段,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命令,“撤!”

    所有人都上了车,总共五六十人竟然就这样被吓跑。

    面包车急速倒退,就要逃跑。

    伊莎贝瑞没有动身去追,自然有人对付这些人,而她的任务只是保护好夏诗筠确认她身边不会再有危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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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是什么人?”经过几次的磨练夏诗筠抗打击能力也强悍许多,虽然身边就是四具尸体但始终保持了镇定的夏诗筠问伊莎贝瑞。

    “想拿你威胁他的人。”伊莎贝瑞给了一个看似糊涂的回答,看了一眼那辆受损的车子,“如果你还要回去的话我建议坐我们的车回去。”

    夏诗筠点点头,跟着伊莎贝瑞要走,却忽然转身打开车门拿回了副驾驶上的两罐啤酒,然后就跟着伊莎贝瑞离开,这里的残局怎么收拾已经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了。

    经过那辆大卡车的时候,夏诗筠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却见到大卡车的驾驶座周围,整个车窗玻璃,挡风玻璃都被鲜血覆盖了,就好像在里面一桶红色的油漆炸开了一样,被覆盖的驾驶室内什么情景外面看不见,只是觉得一阵作呕的夏诗筠赶忙低头跟着伊莎贝瑞匆匆上了后面的车。

    黑暗中,一伙人在面包车上慌不择路地逃窜,而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面包车一拐进小巷子正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他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刚才你们看见没有?那个女人还是不是人?老子都以为老子在看科幻电影,一下了就出现了,姓张的怎么死的我都没看清楚,就是一个脑袋跟摘下来的西瓜一样滚了下来,然后三哥也死了,正冤枉,不过还好我没有下车,要不然的话我估计也没命回来,太可怕了。”

    一车人都惊魂未定,毕竟之前的一幕太匪夷所思。

    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车里四五个同伴,吐出一口气,“不过她没有追过来了,其实就算是追过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五六个男人还怕她?”

    “刚才你也不是没看见她怎么一口气杀了我们四个人的。”一个男人心有余悸道。

    顿时,整个车厢里都沉默了。

    车顶,忽然发出一声轻微却闷哼的声音,就好像有人的脚步踩在上面一样。

    开车的男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问,“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在得到其他人否定的回答之后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心里却始终有一团阴云笼罩着挥散不去,下意识地踩重油门,只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的他又一次听见了声音,这一次想好像那个脚步踩在他的头顶上,非常清晰,这一次,连车里其他人都听见了。

    “有人在车顶!?”一个人错愕道。

    “不可能,车开的这么快,什么人都被甩下来了。”开车的男人头皮发麻。

    “撞鬼了?”那人抓紧了一把长刀,呼吸急促粗重起来,显然经过了两次刺激的他已经有些失常。

    “别激动。”旁边一个人开口道,按住了他的手,打开窗户,“我看看。”

    他说完就从打开的窗户把头伸出去,而车厢里的人只是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惨叫,被他按住手的那个人觉得他按着自己手臂的手掌忽然加重了力气,连指甲都要抠进肉里去了。

    “痛死我了,你干什么?”那男人甩开他的手怒道,这一甩,就见到之前把头伸进窗外的男人身体跌坐了回来,而他身上,脑袋已经没有了。

    从脖子开始,伤口血肉模糊,一股股的鲜血从血管里喷涌出来,气管,喉管,无数动脉夹杂在黑红的血肉里,狰狞可怖到了极点。

    整个车厢都弥漫开了一股子血腥味。

    “啊!!!”手里握着刀的男人瞳孔扩散,这具无头尸体就坐在身边的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麻了半边,再亡命的狂徒,这种时候也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他们甚至不知道下手的是人是鬼,更别说看见了。

    开车的男人也头皮发麻,踩了一脚刹车的他毫不犹豫道,“打开车门把他丢出去,我们快走!”

    一群人这才如梦初醒,不过好景不长,正当后面的人打开车门要把那具尸体踹下车时,开车的男人猛然见到了他这辈子所见过最诡异的一幕。

    一个脑袋,一个个奇丑无比,就好像一个成年人的五官硬生生的被挤压在一张稚嫩脸蛋上的扭曲面孔从他的车窗上倒挂下来,而那张脸上,那对跟蝙蝠一样毒辣诡异的眼睛正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就像是一只猫在看被他玩弄得精疲力尽的老鼠。

    开车的男人唯一记得做的事情就是踩下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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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挂下来的那张面孔,张大嘴巴,一只手挂下来,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这个长相奇丑的男人,自然是侏儒。

    抱着戏虐的心态,当侏儒看见开车的男人眼里的惊恐时,心里有一种施虐的变态快意,匕首猛地扎进挡风玻璃,在他强横的力量下整块挡风玻璃竟然化作了碎片,而那匕首并没有因此就结束,而是直直地刺进了开车男人的眼窝!

    “啊!!”一声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格外恐怖。

    侏儒翻身从车顶跳跃下来,杀掉两个人的他缓缓抽回自己的匕首,看着尸体还在抽搐的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带着血液和脑浆混合的刀刃,笑容残酷得比任何魔鬼都要让人不寒而粟。

    “和他拼了啊!!”车上,精神趋于崩溃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手上的刀毫无章法地劈向侏儒。

    侏儒的身体就像是鬼魅一样,从那个男人的裤裆下面钻过,然后刀光一闪而过,那把刚刺穿了一个男人眼窝粉碎了他头颅的匕首让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太监。

    凄厉无比的惨叫助长了侏儒比魔鬼还要魔鬼的气焰,在一片惊叫声中上了车,片刻,所有的叫声戛然而止,然后侏儒慢条斯理地从车上下来。

    “真是弱。”侏儒收起了自己心爱的匕首,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继续向下个目标奔袭。

    而黑夜中,在路边昏黄灯光的照耀下,这一辆满是尸体的车子安静地停放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一个活人了,唯一在动的,只有一滴滴汇聚成小河的血水。

    在别墅里和几个刚弄到手的港台明星正在玩一龙n凤的张展风是在事后一个小时接到消息的,当一脸不爽的他接起电话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吓得裤裆里昂首待战的玩意都软了,他很清楚夏诗筠意味着什么而这个女人一旦出了一点点意外他的脑袋恐怕也不保,吓得惊魂不定的张展风一脚就踹开了在他两腿中间卖力吞吐的女明星,提起裤子穿上衣服就急匆匆地赶向了夏诗筠所住的别墅。

    到了门口张展风却被人拦了下来,是一个面无表情冷酷无比的外国男人,守在门口的他拦下了张展风并且和张展风的保镖起了肢体冲突。

    “全他妈滚蛋!”张展风怒吼道,一脚一个踹开了那两个保镖,走到冷酷男人面前,皮笑肉不笑,“夏小姐怎么样?”

    “安然无恙。”冷酷男人简洁明了道,“我知道你是谁,不过夏小姐说了很晚了不想见任何人,所以你回去吧。”

    “代我向夏小姐问好和赔罪。”张展风说完就走。

    当晚,整个青帮都行动起来开始追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叶无道是第二天早上知道这件事情的。

    “混账!吃了熊心豹子胆!!!”许久未曾动怒的叶无道罕有地对电话失态,雷霆大怒的他像一头被人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给我查!查个水落石出!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表面这样简单,但无论是谁,敢动我的女人我都要他付出代价,背后的推手主谋无论是谁都给我格杀勿论!”

    震怒的叶无道狠狠痛骂了太子党情报组织的负责人,整个情报部门从负责人到副手无一幸免全部被叶无道狠狠教训一顿,而张展风更是首当其冲,虽然张展风事后的及时处理从一定程度上是将功补过但叶无道还是给双方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没有结果全部自己绑上石头跳黄浦江喂鱼。

    叶无道给上海政府那边打了招呼,还有让张展风动用自己的人脉,昨晚疯狂的杀人事件总算是被压制在可控范围内,没有一丝风声透露出去,叶无道的愤怒远远不止如此,在得到从张展风那边送过来的一些资料之后立刻就让早就暗中准备好的萧破军动手,顿时上海周边数个有点根基的组织立刻被清洗,而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参与了对夏诗筠的行动。

    “青帮控制上海这么久号称只要你张展风在一天整个上海就油泼不进沙撒不进,但却出现了一支人数近乎百人的队伍进入上海市区堂而皇之地对我的女人动手,张展风你是不是活腻了?”叶无道冰冷道,此时正在开网络会议的他专门把张展风的画面调到最前,让所有与会者看个清楚,参与会议的几乎是太子党的高层,薛雍炎,李玄黄,诸葛琅骏,甚至连在英国的独孤皇琊都参与了进来。

    799

    张展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所有人都保持了噤声,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异常,否则绝对会触怒暴怒中的叶无道,谁也不想触这个眉头,知道女人就是叶无道绝对逆鳞的独孤皇琊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张展风,心里盘算着这个上海的土皇帝这次真的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实际上也处在后怕的叶无道根本无法想象如果不是之前安排了一步暗棋郁金香雇佣军在夏诗筠身边那铁定要被那伙人得手,夏诗筠一旦陷入危难之中就无法原谅自己的叶无道现在恨不得立刻让所有与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立刻就追查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让敢触犯我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上海周边几个帮会立刻铲除掉,和这件事情有直接关系的人家人也不放过,全部给我人间蒸发,还有,这些都是小虾米,背后还有更大的推手,我绝对不会手软。”叶无道环视一周,屏幕上所有人的表情都在他的眼里一览无遗。

    “我早就说过太子党内有很大的问题,上一次刺杀事件之后我就意识到我们内部出了内鬼,我现在已经得到了情报这个内鬼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很好,非常好,既然敢对我的女人下手那无论什么人我都要佩服他的勇气,虽然这个内鬼隐藏得很深,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抓出来,现在我命令!”叶无道坐在椅子上,语气冰冷如隆冬的寒冰,最后一句命令出口让所有人都自觉地从位置上站立起来,恭候听令。

    “陈烽火取消战狼堂堂主职务,由周雪担任。陈破虏取消战神堂堂主职务,由祝焚天担任,萧破军不再兼任日组组长,由诸葛琅骏担任,但依然担任战魂堂堂主职务,月组中撒消原凤凰组组长薛雍炎的职务,影子堂堂主给宁禁城来做。”叶无道淡淡道。

    “凤凰组要负责情报工作,这个部门相当重要,原来石油薛雍炎担任,既然撒消了之后就不能群龙无首,是不是再推举一个出来。”李玄黄适时道。

    “原本薛雍炎就不适合做情报方面的工作,但凤凰已经离开很久所以就暂时让他顶替,这一次出了这件事情证明了薛雍炎还是不能够胜任情报工作,至于空下来的位置,我会另外找人,现在不提,在没有组长之前由陈烽火代理组长。”叶无道皱眉道,眼神闪烁,把与会的所有高层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古井不波。

    “散会。”叶无道挥挥手,吩咐完毕之后就散了会,望向依然战战兢兢的张展风,“张展风留下,其他人推出会议频道。”

    一个个头像陆续消失退出,最后就剩下张展风和叶无道。

    “这件事查出什么眉目没有?不要再把那些替死鬼推出来,你不会不聪明到自己去做那个让我宣泄怒火的人。”叶无道闭上眼睛平静道,这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和龙帮有关系。”张展风终于有了说话的勇气,他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就永远没有机会开口了。

    “继续。”叶无道皱眉道,“我把上海凤凰组的资源给了,甚至还有星组的部分权限给你,如果这么久过去你还只是给我这样一个答案的话你现在可以去黄浦江了。”

    “龙帮有一批人围绕在一个叫做龙使的人身边,而这批人正在谋划这复兴龙帮推翻太子党的,这个龙使是谁现在我们还没查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之前在龙帮他拥有非常大的权力,而昨天的事情,我也查到了,这批人不是从陆地过来的,他们的车子和人员是直接从一辆日本昨晚进入上海港口的货轮里出来的,那货轮的注册公司在日本的琉球群岛,背后资本成分复杂,还在清查中。”张展风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完,这一切都在近十个小时的时间里查到的,这才是太子党的能量,真正的能量,并且仅仅是上海一地,太子党凤凰组的能力和星组部分的能量,很难想象整个太子党全部动用起来会产生多么大的力量。

    800

    出大事了。

    这是这段时间上海黑道乃至扩散道整个苏浙一带黑道的人们同时在说的一句话。

    具体出了什么大事没几个人知道,所有人云亦云的人只是听说有泸浙苏一带有人惹毛了青帮和太子党,现在两个帮会正在全力追查,泸上的青帮,苏浙的太子党全部动了起来,所有在黑道上有些人脉耳目的都风声鹤唳,深怕触了眉头做那只杀给一群猴子看得鸡。

    青帮盘恒上海近百年,这个帮会的年纪比新中国还要老,虽然经历了民国,建国初期的风云跌势但这个在最巅峰时期曾经与蒋氏一门直接对话的帮会起起伏伏始终没有被历史的车轮辗压成尘粉,虽然往昔的辉煌在新中国的土地上不可能再上演,但这个帮会依然强横,很多人说太子党都奈何不了青帮,在太子党辽阔的疆域中上海很诡异地成为一块世外桃源,很难想像太子党竟然能够舍得放弃这么富饶的一块土地而任由青帮逍遥自在,有人猜测是因为青帮在上海的实力太强大了,盘根错节经营了百年的帮会在它的大本营拥有怎样强大的能量没人能够想象,从没有人说过能够覆灭青帮这样的话,虽然有人相信推翻龙帮的太子党那位太子拥有这个能力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起码表里雾里位面足够知晓一二的人讳莫如深的事情而同时发作,这两架巨大的机器同时运转起来。

    上海周边一些中小帮会几乎第一时间久成为了倒霉鬼,无论是青帮还是太子党这两个庞然大物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够捏死他们无数次,虽然青帮最近大幅度削减了战斗人员的数量但是用剩下的人来对付周边的帮会简直太轻松了,几乎一夜之间,超过四个中型帮会覆灭,所有的高层人间蒸发,七个小型帮会烟消云散,世人在一片瞪目结舌中再次见到了青帮的实力。

    至于太子党,这个名字俨然已经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圣地,当太子党说要推翻龙帮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但太子党做到了,当太子党说要日本血债血偿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但太子党还是做到了,所有人已经习惯了太子党的石破天惊,这个如今中国黑道的最高首领已经逐渐取代了龙帮的地位成为新的精神领袖,可以想象,太子党一怒,伏尸千里的惨状将会上演,这并不是童话。

    天津。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出市委大院。

    “天色又变了,难得太平啊。”坐在车里的清瘦男人透过车窗望了一眼天津灰蒙蒙的天空,轻轻道。

    “最近十年就没有太平过。”车里的另一个男人道,这男人一身西装,和之前说话的清瘦男人不同,他孔武有力,眼神如同鹰犬一样极具侵略性,就算坐在车里也很有军人风骨地挺直后背,双手自然分开放在膝盖上,一股子锋芒锐气就像是出鞘的利剑,这种习惯若不是出身在军人家庭从小养成是极难培养的。

    “诸葛琅骏,你刚在太子党开过视频会议回来,看你的感慨,怎么又有新变化了?”锋锐男人朝清瘦男人淡淡道,瘦弱男人有个很少见的名字,诸葛琅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该考虑收回和你的一切约定了。”锋锐男人笑道。

    “事实上无论再多的人说存在即是真理,但真的有很多东西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摸不透意义在哪里,好比是这座天津城,古老纵横地屹立了千年,可千年下来,天津城变成了天津卫,一个卫字在外看来是荣耀在内看来却是屈辱,北京浸润一年的黄气天津这座卫星城就多承受一年的尴尬,不是谁想要给它背负的而是这是历史的责任,背起来或者不背起来,它就在这座城市的肩膀上,天津卫,天津卫,好一个天津卫。”诸葛琅骏眼神迷蒙,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给别人看见他内心想法的机会,这位曾经京城最神秘的大少如今太子党最神秘的高层有着自己的自负,越是天才的人越容易偏执,这种偏执很多时候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然而始终相信自己清醒地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他们并不喜欢别人的指手画脚,这一点,白阳铉是,柳云修是,他,诸葛琅骏,也是,或许还要再加一个,林傲沧。

    “地理,经济,政治,军事?你非要一个理由我可以在半小时之内拿出十万字以上的资料给你证明天津这座城市存在的必要性,一个诡异却碍眼的东西或许能够存在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但如果经历了一千年的风风雨雨还在这里碍着别人的眼那就是必然了。”锋锐男人淡淡道,并不介意诸葛琅骏忽然转移话题的他眼神有着并不掩饰的阴沉,打架都是聪明人既然同样坐在一辆车上了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这样一叶障目的小肚鸡肠就算是表现出来了也是干净利落,所以他能和诸葛琅骏坐在这里,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是一个层次的人。

    “同意。”锋锐男人哈哈大笑,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若是说的投机了就是知己,只是早在十年之前就把知己这两个狗屎字眼从字典里剔除出去的他眼里只有利益,卖友求荣见利忘义对他而言无异于夸奖。

    “这次会议叶无道对太子党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调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所调整的全部都是他的亲信,拥有太子党内最庞大战斗人员数量的战狼堂从陈烽火的手里转移到了周雪的手上,而以精锐著称的战神堂堂主陈破虏也被挂了起来,给了祝焚天这个锦化程度大脑显然跟不上肌肉的家伙,甚至连叶无道的绝对亲信萧破军也被拿掉了日组组长的职务,不过整个太子党最尖锐的力量战魂堂依然还在萧破军的手上,在太子党内势力极大的明珠派也受到了打压,薛雍炎的凤凰组组长职务被撒消换陈烽火做代理组长,这一个情报方面明珠派唯一的桥头堡也被敲掉,最后一项调动就是主管暗杀的影子堂给了宁禁城这个曾经的通缉犯。”诸葛琅骏以一种很平静得口吻叙述,说完之后看了对面听了他的话之后沉思的男人一眼,嘴角动了动,“你怎么看?”

    “明显的架空,老一辈的高层手上权柄日重,这是任何一个当权者都不容忍发生的事情,不过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日组组长这个大权独揽的职务由谁担任?在我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叶无道亲自上来,毕竟这个职务几乎统辖了战狼堂,战神堂,战魂堂等太子党最强大的武力。”锋锐男人眼神闪烁,凝重道。

    “我。”诸葛琅骏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个字。

    锋锐男人一愣,随即笑容渐渐扩散,“天助你也。”

    “不。没那么简单。”诸葛琅骏手指敲了敲膝盖,摇头道,“不要忽视叶无道在太子党内的影响力,在太子党内他就是神,他要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任何阻力,虽然手上的所有实权都被下放出去,但叶无道依然掌握着太子党最核心的至高权力,萧破军,陈烽火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桀骜之辈,整个太子党除了叶无道他们还认谁?就是最老的元老李玄黄他们都命令不动他们,而且还有一个萧破军,我没看错的话,萧破军已经拥有了问鼎龙榜的实力,这头从太子党成立之初就为太子党立下赫赫战功的战虎毫无疑问就是太子党内叶无道的绝对心腹,我就是当上了日组的头领也不可能拥有太大的实权,毕竟低下一个个刺头太多,我的威望不足萧破军,在日组内话语权不会太大。”

    “你所说的问题周雪和祝焚天也都有,而且更加棘手,新上位的他们上顶着叶无道的压力下顶着堂口帮众的压力,无论是战狼堂还是战神堂都是一群刀刃上舔血吃饭的亡命之徒,而这两个太子党第三代核心一跃成为了许多很早就为太子党打江山的人头顶上,人心不会稳,这倒是一个切入点。”锋锐男人玩味道,太子党的人事调动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都是在情理之中,在他看来叶无道显然是借着东风在整合整个太子党的权力架构,新老权力的更迭需要一个引子来启动,而叶无道显然抓住了机会。

    “我太了解叶无道了,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做任何一件事情。这一次调动几乎涉及到了整个太子党的核心层,无论是陈烽火还是宁禁城,陈破虏,都是他手下忠心耿耿的心腹,叶无道从来都信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要收权的话也不会挑选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这并不附和他的行事风格。”诸葛琅骏皱眉道,从这一次人事调动中嗅到了阴谋气息的他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并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他的行事风格?他的行事风格不就是剑走偏锋出其不意吗?别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恰恰是他的最爱。”锋锐男人平静道。

    诸葛琅骏哑然失笑。

    “叶无道之所以雷霆大怒大动干戈是因为有人动了他的女人,你实话告诉我,夏诗筠在上海的事情是不是你弄出来的?”锋锐男人眯起眼睛道。

    “不是。”诸葛琅骏很干脆地摇头,“我和他的事情,不会牵扯到别人,我也不屑于拿女人去威胁他。”

    “柳云修,白阳铉跟我说这样的话我都信,唯独你,林微说的话,我不信。”锋锐男人毫不客气道,他说的是林微,而不是诸葛琅骏,林微是诸葛琅骏的真名,而直到这一点的,偌大个京城太子党也没有几个。

    “知我者你也!”诸葛琅骏大笑。

    锋锐男人摇摇头,虽然并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却不屑再继续问下去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刨根问底没必要。

    “我到地方了。”诸葛琅骏看着车窗外,忽然道。

    车子缓缓停下。

    “这游戏他没耐心玩下去了,我也是,所以这天上。”诸葛琅骏指了指天空,“要变的快一些。”

    “我有数。”锋锐男人淡淡道。

    “很好。”诸葛琅骏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离去。

    “开车。”锋锐男人淡淡道,车子缓缓启动,一直盯着诸葛琅骏背影的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车厢内一片安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天色会往哪变。

    诸葛琅骏下了车之后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走进店里环视一周,见到一个穿着白色风衣带着白色帽子的美丽女人独自坐在咖啡厅的角落就径直走过去,那个始终引动着整个咖啡厅所有雄性目光楚楚柔弱的女人显然也见到了鹤立鸡群的诸葛琅骏,站起来面带微笑迎接诸葛琅骏。

    ( 极品公子3续世枭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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