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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巷的秋天
    翟多多不在家的时候照顾诺亚就成了我的责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没有广告的

    翟多多是大我两岁的表哥而诺亚是他养的一只成年金毛狗。

    翟多多和我一个是宅男一个是宅女平常出门的机会很少。半个月前他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突然报名参加了网上的一个俱乐部然后就收拾行李去大理了。

    三室两厅的房子就只剩我一人在家里。当然还有一只狗。

    我对住的这条街还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出大门后左拐5oo米有个菜市场右拐再右拐走上5分钟是公交车站。

    每天要带诺亚出去两次他自己认得路我牵着他跟着他左拐右拐来到他每天奔跑的空地。他便便后我用塑料袋收起来。然后再跟着他回家喂他狗粮和清洁的水。独自照顾一只狗比我想象中容易许多。

    这条街叫柳树巷。巷口不大竖着绿底白字的指示牌已经歪歪斜斜。

    搬来这里的前三天我去参加了一个婚礼。

    新郎宋博新娘何莉莉。一个是我的前男友一个是邻家女孩。

    说来滑稽当年宋博和我好的时候他天天往大院里跑几乎和所有邻居都混了个眼熟。那时候何莉莉还在澳洲留学。两年前宋博甩了我的时候她刚刚从澳洲回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去我家的人就少了很多。宋博也是我们分手后他就没再出现过。一年后我却又在大院里见到了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不过他去的是何莉莉家。

    他们的婚礼我本是不想来的。我和宋博现在已经是陌生人和何莉莉的交情也不深完全是给何伯伯面子。他是我爸的老部下不过现在已经是局长了。

    婚礼很隆重新娘子穿着白白的婚纱哭红了眼睛。新郎满面红光也是英俊潇洒。

    新郎新娘敬酒的时候我挺尴尬。倒是新娘子落落大方她说许姐姐好久不见了。你气色还真好。

    我说哪里有你漂亮。我真是羡慕你。

    宋博双手递给我一张照片说请多多关照。那语气那动作那神情都像是个日本人。

    我一手接过名片一手接过新娘子手里的酒。我说祝你们幸福。

    喝了酒我走了。

    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我把宋博给我的名片扔了进去。

    然后我就一个人带着十个大箱子搬到翟多多那里去住了。这儿的房子我租了出去。

    我承认我受不了这样的一对人以后成天在我眼前晃悠。

    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觉得这里可能只是个过渡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后就搬走。可是日子长了我才现其实和表哥同住有很多好处。比如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有人干而他晾晒在阳台上的大t恤也为我抵挡住了很多无聊的追求者。

    寂寞的时候去参加过几个联谊会。无非就是一大群男男女女在酒吧里喝酒或者在茶馆里开茶话会。有几个有心的人在会后表示要进一步展可是我没有什么兴趣。

    他们其中的几个我也曾经单独约会过。晚上吃完饭送我到楼下问你住几楼。

    我说二楼。

    然后那人一抬头就看见挂在阳台上的翟多多的大号男士t恤。

    几个男人的反应竟然惊人的一致就是什么都没问客客气气的一语双关的和我说再见然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有的时候我竟然做梦梦见和宋博亲热。醒来以后又觉得恶心。

    我想我是真的寂寞了。

    秋天快到的时候翟多多还是没有回来。他给我了一封邮件说他在大理恋爱了。

    我回信的时候没有问他这件事只是告诉他我会如他所托继续的照顾好诺亚。

    诺亚一直让我很省心。乖乖的吃饭睡觉从不生病。每天散步回来以后就卧在他的垫子上。觉得寂寞了才悄悄地走到我的身边卧下。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是他在照顾我。

    所以当我现我把他弄丢了的时候我彻底的慌了。

    那天我领着他刚从巷子口出来。在报刊亭里买了几本杂志太阳很毒晒的我睁不开眼睛。诺亚一早上都毛毛躁躁他使劲地拽着我。我正从包里面掏墨镜手机又响了。两个手交换了一下狗链。掏出手机接起来是一个女人她说她找小莫。我说打错了。

    挂了电话掏出墨镜戴上以后才现手里的狗链不见了。

    我跑了三条街使劲叫诺亚的名字没有结果半个小时之后我现自己不仅丢了诺亚还把自己拐到了一个从没来过的巷子里去了。

    我前后左右看看这巷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毒辣辣的太阳照着我。

    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身去。一个男人留着江口洋介似的中长对着我笑笑说小姐这是你的狗吗?

    我低头一看诺亚卧在他的身边正热的吐舌头。

    我蹲下来摸摸狗的头诺亚你去哪了你吓死我了。

    那男人说刚才他好像听你叫他了急的不行。茉莉花也不要了。

    我说什么茉莉花?

    哦。他又笑了茉莉花是我养的狗。也是金毛不过你这只是公的。我那只是母的。

    我抬头望了望这男的。他穿着米色的t恤和休闲裤。没有广告的个子很高快一米九的样子。皮肤黝黑牙齿洁白笑容更是可爱。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种想靠在他身上的冲动。

    我站起来接过狗链说了声谢谢。他笑了一下说不用。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叫住他。

    他回头看看我怎么了?

    我说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到柳树巷吗?我迷路了。

    他又笑了好吧。我也住那咱们同路。

    跟着他七拐八拐后到了柳树巷的巷子口这时另一只大狗朝那男人奔来。在他面前摇了摇尾巴然后就和诺亚缠在一起。

    他笑了笑说看这就是茉莉花。

    他叫陆哲在附近开了一家画廊。只不过这年头懂艺术的人很少所以画廊里的生意清淡。

    在他的邀请下我去了几次。其实我对艺术也没有什么研究。所以我每次去都带着诺亚因为他我才可以和茉莉花的主人有更多话题。

    其实他的画廊开业时间不长宣传也不得力所以没有什么名声难怪我从来也不知道柳树巷的附近还有卖画的。

    我每次去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写字台后面或者看书或者练毛笔字。旁边卧着茉莉花。

    我承认我对陆哲有点非分之想。他江口洋介似的外形对我杀伤力很大。

    而诺亚也很争气每次去两只狗都打得火热难分难舍。这大大拉长了我和陆哲相处的时间。

    这一切都生的很自然我每次领着诺亚出门它好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总要走到陆哲的画廊门口店里的茉莉花闻见了它的味道自然跳出来。

    看着两只狗整天的亲亲我我我怀疑很快茉莉花就要生出一窝小金毛来。而我和陆哲望着两只狗有如儿女亲家的感觉也很是暧昧。

    我从单位辞了职整天闲在家里有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腿就自然而然地领着诺亚去他的店里。日子长了学会了做生意竟然也帮他高价卖出过几幅画。

    其实说我对书画一点研究没有也不是完全正确的。我爸和翟多多他爸很喜欢字画和花瓶之类的东西家里摆了一世界。而我不稀罕那些只当那些是破烂。

    搬到翟多多家住以后我把我爸留给我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全都塞到翟多多的书房里了。

    我给翟多多短信问他在大理的情况。他回复说他现在快乐的不得了小芳是他一辈子的至爱。

    我回复那祝你幸福。别爱昏了头要记得回来的路。

    这时候电话响了。号码很生接起来竟是宋博。

    他张嘴就问你为什么要搬走?

    我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你搬到哪去了?我去找你。

    我说别千万别。你现在还算是新婚燕尔你该和你的新娘幸福才是。来找我干什么?

    他说我想见你。

    我骂了句去死就挂了电话。

    这个男人我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他又打过来说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说有没有搞错你已经结婚了。

    宋博说谁说结了婚就不可以再交女朋友了?

    我说你就是一混蛋。

    他嬉皮笑脸地回答:我是混蛋不假你确定你就没干过混蛋的事?

    我知道他说的是邱美云。那年为了追我他逼着邱美云和他分手。那姑娘后来到宋博家里去闹过几次。最后一次竟然把我和宋博堵在了我们大院的门口。我把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她当时是哭着走的。我心里还有点洋洋得意。

    谁知道她第二天竟然去堕了胎。然后在手术台上大出血为了保命医生不得不摘除她的整个子宫。

    她来找宋博也不过是想叫宋博陪她去做人流。谁知却被我这仗势欺人的母老虎给喝走了。

    这些我都是后来才知道。

    我说那又怎么样那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

    宋博哈哈地笑了两声把电话挂了。

    礼尚往来我经常去陆哲的店里给他添麻烦我就邀请陆哲来家里做客。

    星期二的下午他准时出现了。茉莉花跟着他。

    身材高大牵着大狗的男人出现在我家门口。他递给我一支百合然后吻了吻我的脸。

    我把他让进屋里。端出准备好的糖果点心。而诺亚一见茉莉花两只狗又活跃起来了。

    陆哲说还好是在家里这么伤风败俗的两条狗整天黏在我的画廊里怪不得没有人来买画了。我笑笑。

    他环顾四周说许圆你家装修的挺别致的啊。

    我说哦都是我表哥弄的。他是搞室内装潢设计的。

    我领着他四处参观。这是我的房间主色调是粉红的。他知道我要搬来专门找人重新装修的。

    你的哥哥对你真好。他说。

    是表哥。我纠正道。

    他笑着说我也有一个妹妹我也很爱她。

    到了书房他大开眼界了许圆没看出来啊你和你表哥年纪轻轻的收藏不少啊。

    我说这都是我们父母的。说实话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多少兴趣的。有的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他愣在那里足足半天。然后转身环住了我的腰。

    我有点惊讶。但是这感觉很好。

    陆哲开始频繁地出入我家。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谁也没有提半个爱字可是我想就如同诺亚和茉莉花一样我和陆哲也在恋爱了。

    一天晚上关了门我和陆哲牵着两条狗说笑着从店里出来路过一个电线杆突然有人叫我。

    许圆宋博跳到我的眼前。

    你怎么找到这的?我吃了一惊。

    打听个个把人还不容易有名有姓的。他恬着脸。

    陆哲站在我旁边没说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问宋博。顺便看了陆哲一眼。我担心他会误会。

    我说过了我要你当我女朋友。他笑笑地看着我。

    我正想说什么突然手被人一拽然后狠狠地向后一甩。

    是陆哲他上去就是一拳。宋博直接倒在地上。

    我傻了。

    宋博趔趄的站起来抹着嘴角说你谁啊?我和我女朋友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哲什么也没说竟然又是一拳。

    宋博恼了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两只狗在旁边汪汪的叫着有很多人过来围观。

    宋博的鼻血很快就出来了我跑过去想拉开他们可是却被溅了一身血。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地浑身抖脸色煞白。整个人像是被谁抽了筋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陆哲赢了。他走了过来一手揽住我一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宋博说别他妈再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他愤怒的程度让我有点吃惊。同时心里也有点感动。

    我看见宋博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挂了彩半边脸已经肿了。

    我靠在陆哲身上被他带走。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望着陆哲的侧脸。棱角分明鼻翼挺拔眼角虽然被宋博打破渗着血但那模样真是英俊。

    陆哲带我回了家。他从我的包包里找出钥匙开门。然后扶我进卧室脱了我的外套和鞋拉开被子把我放进去。又去厨房倒了杯牛奶给我看我喝完。

    然后他也钻进被子里搂住我。

    他说我知道一个人的日子有多难。可是别怕从今以后你有我了。

    我缩进他怀里幽幽地哭了。

    这竟是这么长时间来我第一次哭。

    上一次哭是在两年前。

    我父母和翟多多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姨妈和姨父一起报名参加了旅游团去了云南。

    坐缆车的时候黑心的导游硬往里塞人结果载了缆车在半空中掉了下来。那次死了二十三个人他们四个也在其中。那件事影响很大报纸电视连续报道了好多天。

    我一个月内流完了所有的眼泪等宋博要和我分手的时候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他说他突然现我们性格不合这样下去恐怕没有结果。他说他会继续做我的朋友永远关心我爱护我。最后他说我听说了伯父伯母的事请节哀顺便。

    除去最后一句话之外其他的都是屁话。其实他根本什么都不用说我也知道他离开的理由。

    没有了局长老爹我对他还有什么用?没钱不漂亮又不会耍心眼我就是一个大累赘。

    1o

    王子陆哲从痞子宋博手里把我救了出来那天夜里老天爷了脾气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而我和陆哲在被窝里意乱情迷一遍又一遍。直到雨声变成淅淅沥沥树上有鸟的叫声我才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陆哲正在厨房里做饭。他光着个膀子认真的摆弄着案板上的食物长头垂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那样子简直迷死我了。

    我穿着他的白色t恤宽宽大大的包住了整个我。他把做好的东西摆在我的面前牛奶荷包蛋饭还有松仁蛋糕。

    我的王子竟然还是个烹调高手。

    他说看你瘦的样子我好心疼你要多吃点才好。

    我乖乖地点头嘬了一小口牛奶。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走到阳台上去接。

    我又吃了一大口荷包蛋饭真是美味!

    陆哲坐在那里呆呆地看我吃东西我看着他着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他说店里突然有点事我要过去处理一下。你乖乖吃饭我晚上来找你。

    我奔过去给他一个吻。他脱下我身上的t恤穿上。然后说乖乖的吃饭啊一定要吃完哦!说完他把我揽进怀里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说亲爱的再见。

    我说拜拜。

    然后他挎着背包带着茉莉花走了。

    我吃完了荷包蛋饭喝完了牛奶不过我对松仁一向不怎么感冒我握住蛋糕正犹豫的时候诺亚在一旁围着桌子转圈。

    我对它说你要吃吗?那给你吃好了。

    我把蛋糕抛向半空中诺亚跳起来用嘴擒住然后三下两下地就吃完了。

    11

    晚上果然有人敲门我飞奔过去开门期待见到我的王子谁知道一开门竟然是翟多多。

    他从大理回来了。

    他卸下包袱的第一句话就是妈的那女的是个骗子。

    他在大理遇见的那个叫小芳的女子一天夜里趁他睡着偷了他的手机数码相机笔记本电脑钱和银行卡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报了案可是因为损失的数目不算惊人而且对方用的又是假名字所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他后来找到了他在大理的一个旧友借了钱才回得来。

    我去厨房煮了一碗面给他。他骂骂咧咧的吃完后才问我你怎么样?

    我说还是老样子。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陆哲的事。

    而陆哲也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打他的电话是关机。我睡到半夜实在想见到他。便跑到陆哲的画廊里。果不其然卷帘门关着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我站在那怅然了一会准备回去的时候现卷帘门的左边贴着一张条子上面写着门面出租。

    是陆哲的字。

    我觉得事有蹊跷。不管生了什么陆哲也不应该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他不应该躲着我。

    突然肚子疼的要命是那种撕裂的感觉。我试着挪动步子却突然有股液体顺着腿而下暖暖的。我一步步退到墙根慢慢地扶着卷帘门坐下。

    我摸着肚子喘着粗气动不了。身下的液体一圈一圈的扩大。用手一摸黏粘的带着腥味。我把手放在眼前看清了是血。

    我打电话给翟多多他把我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有人在我的食物里下了堕胎药是民间的土方子很毒。吃多了不仅会丧失生育能力还可能出人命。

    而今天我除了陆哲给我做的那顿饭以外什么也没吃。

    我突然想起诺亚。它吃了那块松仁蛋糕。

    打电话给翟多多。他在电话里哭了。他说他从医院回家以后一开门就看见诺亚四肢伸展的长长的趴在那里嘴里吐血已经死了。

    我再一次疯了似的给陆哲打电话还是那个女声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一直没出现。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我回了家。翟多多说他已经把诺亚埋了。

    我想不明白陆哲他为什么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12

    等我现原因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那天整理书房的时候翟多多突然夸张的大叫许圆你爸留给你的那只花瓶去哪了?

    什么花瓶?

    就是那个白底上面带兰花的那个一直在书柜的最角落里的木盒子放着的那只去哪了?

    我说不知道。

    你你你翟多多突然喘不上气来了。许圆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有年头了值大钱了?你老说你爸留给你了一堆破烂可是你知不知道就那一个花瓶就值至少3o万?你说花瓶呢?

    我傻了。印象里我好像带陆哲来过书房。但是当时他只对墙上张大千的国画赞不绝口。提都没提花瓶。

    翟多多要报警。我不同意。我说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干的?

    除了他还会有谁?你就是傻招个贼到家里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社会复杂?就专门害你这号的。你是猪啊你?

    你还不是一样?我突然来了火。在云南大理被个小姑娘骗的团团转一毛钱也没剩下。

    ***。翟多多骂了一句气的摔门走了。

    尘世间从来不缺少这样的谋财害命。

    可是为什么偏偏落在我的身上。

    13

    我又搬回了原先的大院。得到一个消息宋博和何莉莉分居了。何莉莉怀着他的孩子下雨天从人行天桥的楼梯上摔了下来流产了。

    我突然感到良心不安。竟然觉得是自己的错。

    两个月后我去翟多多家看他。他正在烧照片一张一张。是他在大理时候的照片。

    我走过去说表哥对不起别生气了。

    他揉揉我的头算了人没事就好咱俩就是一对傻帽。

    我没说话看着他手里的一摞照片。

    他又说我也想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父母的事你中毒的事诺亚的事花瓶的事大理的事全忘了吧。

    他分给我一半照片你要不要帮我烧?

    我说好然后就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面扔。

    第一张是大理的山水。

    第二张是翟多多站在一个农舍前。

    第三张上是一个姑娘。

    我愣住。那姑娘唇红齿白两个酒窝扎着麻花辫子正甜甜地笑着。我说她是谁?

    贺小芳啊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翟多多苦笑着说。

    她根本不是什么贺小芳。我认得她她叫邱美云是宋博的前前女友。

    怎么了?翟多多问。

    没什么。她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老熟人。我低着头说。

    我把她的照片丢进火盆里。

    只剩最后一张了。是他俩的合影。翟多多正要往盆里扔被我拦住。那张照片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让我眼前一亮。

    邱美云的身边卧着一只金毛犬。长的竟然和陆哲的茉莉花一模一样。

    翟多多说这是她哥哥的狗她代养了半个月。像诺亚吧?我还说呢茉莉花和诺亚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什么什么?它叫茉莉花?

    是啊。怎么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一片混乱。

    她的哥哥叫什么?我声音决绝地问。

    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他来接茉莉花的时候见过一面。小伙个子挺高。长得么像江口洋介。

    我背后一凉。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窟窿里。身子止不住的抖。

    翟多多说你怎么了?冷吗?

    他回头望望窗外。天啊下雪了冬天来了。

    我望向窗口竟然真的有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缓缓落下。

    我的心里黯然地一沉。柳树巷的秋天终于被这雪花埋葬了

    ( 爱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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