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看向麻丸的眼神也有些玩味，在这把门起码得有些真本事吧，没想到也是个买假货的水准，刚才那么趾高气昂，现在话都不敢说。
“麻丸学姐，如果你不认可我说的话，可以去找鉴定机构，要是我说错了，那这东西20万，我收了。”
这洗子在国内的话，真品也就值8000，换成日元10多万，是入门级的藏品，给她报上20万，一是震慑她一下，二是张远有这个自信，绝对不会错。
人群中响起几道口哨声，似乎在嘲讽麻丸，又像是认可张远，他是第一个围观人群里进门的，群众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嘘声越来越高，麻丸苦着脸一言不发，另一位负责测试的学姐看不下去了，只想赶紧把张远打发走。
“这位同学，你快进去吧，刚才的事，我代麻丸学姐向你道歉。”
说话的这位，张远不记得名讳，麻丸主持测试，她很少开口，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吃到苦才放行，张远一直没想让麻丸出丑，他的精力有限，要是跟所有人都计较，那还咋活？
“我带个朋友可以么？”
这学姐说话听着就舒服，张远没有咄咄逼人，牵过一旁的刘萌萌，客客气气的询问她。
“可以，同学你自便。”
她只想赶紧让这瘟神离开，看着张远背影，她也只能叹息摇头。
...
说是教室，其实更像个茶馆，进门后，张远第一感觉就是典雅，一张张小桌散落在大厅里，中间有个高出一级的小台子，上面只摆了一张桌，清水和一人坐落在上面，把玩着手里瓷器，不时评价着什么，口气神态来看，是她的第一人格。
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入座，清水也没注意多了两个人，张远先是看了下出入口，能进的地方就一个，能出的窗口则有三个，这是二楼，没啥问题，这教室偏僻，如果有人赶来，最少也需要5分钟。
“师父！你从哪学来的这些啊。”
刘萌萌满眼星星的望着张远，对这独特的‘教室’毫无兴趣，本以为对他足够了解了，但张远总是会变魔术一样，掏出各种小把戏，给足了惊喜。
“自学。”
见张远敷衍的回了一句，刘萌萌嘟嘟嘴，知道他这是不想细说。
“等会要问清水什么问题，还记得么？”
“嗯！关于她父亲的...可是师父，我根本不认识她啊，万一她不理我怎么办？”
“放心，听到你的名字，她一定会上钩，还有，我一会带你走的话，无论什么情况都要紧跟着我，知道么！”
“奥。”
又检查了一遍设备，张远放下心来，开始留意台上，细听了一会，鉴定过程没什么问题，清水的专业知识说的过去。
很快清水开始让下面的人发问，张远心神一紧，机会来了，手指轻点了一下刘萌萌，示意她提问。
点了好几下都没反应，张远扭头一看，差点气过去，刘萌萌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既怪清水说的冗长，听的人想睡觉，又怪刘萌萌，太不争气了，伸手在她腰上一掐，刘萌萌啊的一声，从椅子上弹起，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有些不悦的望着她。
清水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她一番，没见过的新面孔，但麻丸几人在门口守着，能进来也是她的本事，她旁边应该还有个人，低着头，看不到脸，清水也没太在意。
场面有些僵，刘萌萌也有个特长，就是脸...说不上倾国倾城但非常讨喜...清水见她满脸错愕的望着自己，微微一笑，是怕生吧，便温柔的开口询问。
“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啊，清水学姐你好，我叫刘萌萌...”
不错，这就可以了，张远眯起眼睛，透过人缝去观察清水，这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人，快私下谈谈吧...
从刘萌萌三个字出口，张远掐了下手机秒表，5分钟计时开始。
“嗯，你好，有什么问题大胆问就好。”
额？这下轮到他们师徒愣神了，刘萌萌呆滞的瞥了张远一眼，师父，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张远也不敢置信的望着清水，装的？可仔细观察了清水表情，有些温柔还深藏着骄傲，但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她确实不认识刘萌萌...
这不可能啊...
张远的计划一下被打乱了，直想冲到清水脸上质问，告诉她这就是你爹要找的人，你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怎么办啊？刘萌萌见师父愣在一旁，她也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按原定机会，硬着头皮问下去了。
“我有几个关于您父亲的问...”
咔！
一声脆响打断了刘萌萌，清水手里的瓷瓶被捏碎了，旁边的鉴宝者心疼的同时，免不了记恨刘萌萌。
大厅众人都错愕的盯着她，你这小姑娘，不会说话发言还积极，竟往人痛处戳，清水右一已经死了，这么大的新闻都不知道？
怎么办啊...刘萌萌看这反应也知道说错话了，求助的望向师父，张远一直在观察清水，她不仅不认识刘萌萌，连清水右一没死也不知道？
淡定，轻拍了下刘萌萌小手，示意她安心，在座都是有素质的人，不会打你的。
台上的清水深吸口气，脸上转为平淡，但双眼冷然，仍旧盯着刘萌萌。
“各位，鉴宝会结束，还请离开吧，富友社长，这个物件无论真假，我会按双倍的市场价收购，还请放心。”
富友社长就是被清水捏坏的瓷器主人，听到清水的保证，连连表示感谢，直呼因祸得福。
随着众人鱼贯而出，刘萌萌和张远依旧留在了大厅，前面没了遮挡，清水也看到了他。
碰~
随着最后一人离开，教室门被识趣的关上了。
“张远，这姑娘的问题，是替你问的吧？”
“没错。”
张欣欣连清水右一的真相都没告诉她，显然是有心隐瞒，那清水夜就算中立，张远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而且这样的结果，对张远更好。
“老师已经通知过你了，清水家的事与你无关，你想继续追查那是你的事...”
“但你今天对我父亲出言不逊，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你恐怕很难离开这里。”
威胁？啧啧，张远忍不住咂咂嘴，张欣欣怎么教的？你可还跟我在一个屋，动起手来第一个吃亏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