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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的章 母亲的故亲事
    舒易梵坐在床边,抚上单若影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嗯!”

    “现在

    舒易梵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惹了顾洛阳才挨打的,可是?自从单若影接了顾洛阳的电话后,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

    舒易梵來不及安慰她,便接到老妈的电话,说是公司里有急事要他回去处理。

    舒易梵挂断电话,自说自话地交待了单若影几句,让她有事就打电话给自己,又说自己每周都会來陪她两天……

    直到他走后,室内突然安静下來之后,单若影才意识到舒易梵也是个有事业的人,而不是整天就知道泡妞的公子哥。

    x县是个人口不足八万的小县,县城人口更是不到三万,四周环山,植被特别丰富,曾被评为全国生态最好的县城。

    县人民医院就坐落在城南依山傍水的地方,整个医院分老院部和新院部,新院部刚建不到三年,已经正式投入使用,而单若影所住的职工宿舍则是在老院部,新老院区仅隔一条巷子,医生们上下班也极为方便。

    整个医院医护人员加在一起不足百人,病房不足百间,而且入住率极低,所以在这样的医院上班想要学到东西很难,但休身养性却非常不错。

    单若影仅上班一个星期,就发现这里的医生和护士脾气都特别的温和,医院的走廊里从來看不见医护人院走路急冲冲的样子,,这跟她实习的那家市级人民医院简直是截然不同。

    单若影觉得就连整个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也不如原來的医院那么重了,走廊和病房里到处都是各种盆栽植物,时不时的就会有阵阵清香传入鼻中。

    这种工作环境,单若影真是喜欢极了。

    单若影的办公室很巧合地被安排在和贺一俊在同一间。

    这个贺一俊长得也是算赏心悦目,关键人家还是个正人君子,整天目不斜视的,这让单若影又多了一份心情愉悦的理由。

    才一个星期,单若影就从那些女护士的口中得知这个医院几乎所有医生的大概情况。

    刘院长今年58岁,还有两年就退休,基本上不怎么管事,喜欢沾点小便宜,但人不坏;

    外科主任叶主任是个离过婚的男人,有点娘,被怀疑是性能力有问題,所以老婆才和他离婚的,离婚十年,一个人带着十二岁的儿子生活。

    妇产科谢主任是个有点凶的女人,对男医生特别和蔼,对女下属特别严厉;

    ……

    至于和单若影同一个办公室的贺医生,是个迷,传说版本各有不同,版本一,贺医生本是市医院重点培养的对象,但因为一次医疗事故被下放到这里;版本二,贺医生因为在市医院得罪了领导被下放到这里;版本三,贺医生因为情感问題,自己要求调到这边來的……

    但有一点是女护士们口径比较统一的,那就是至今未婚。

    对于她们,这点比任何一点都重要。

    这些女护士在单若影报到那天是见过她“男朋友”的,知道她已经是有主的,所以对她反而亲切得很,大家主动和她拉交情,一半是想从她那里得到更多关于贺医生的内部资料;还有一半就是可以借到办公室找她聊天或借东西时,顺便多看几眼医院的院草。

    这些小心思在单若影的眼里觉得可爱极了,如果换成以前的那家大医院,那些个女医生护士如果看上哪个男医生了,谁还会这么含蓄啊!早就使出各种手段主动出击了。

    单若影正式上班的第一个周末,她一大早就到县里唯一一家大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然后又买了些水果之类的顺着小路找到了舒易梵家的老宅。

    她來这之前也是做了些思想斗争的,她太想从舒易梵的姑婆那里了解母亲的过往了。

    那天住在他家,因为舒易梵在,她明显地感觉到姑婆在刻意地回避这个话題,所以她只好只身前來了。

    姑婆看打开门看到单若影时并沒有感到有多惊讶,只是热情地拉着她的手说了声:“你來啦!”

    两人进屋,姑婆泡了一壶绿茶,在小庭院的石几上坐下。

    她轻轻地握着单若影的手,沒有多余的寒暄,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起了二十几年前的往事。

    二十几年前的小县城,比现在人口还要少,人的思想也特别的保守。

    那时整个县城谁家母鸡连生了几个双黄蛋都会很快被传遍整个小县。

    单若南的外公去世的早,只有外婆一个带着她的母亲过日子,单若南的外婆是个接生婆,靠着这本事,也算衣食不缺的将女儿拉扯大。

    单若影的母亲长到十七八岁已经成了全县出了名的美女,大家都叫她小晴。

    那会儿追小晴的人特别多,但小晴却从來不去理会,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总是把全部经历放到学习上,想着一天离开这个小县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晴十八岁那年,还有一学期她就要高中毕业了。

    那年有个姓林的香港人來到小县來捐资盖学校,校方领导为了表示感谢,专门请了一些品学兼优的学生列队欢迎,小晴也在其中。

    后來的故事就比较老套了……

    直到大家发现小晴的肚子渐渐大的时候,小县的人们由开始的羞于启齿到后來津津乐道再转变成义愤填膺。

    大家把那个香港人堵住,让他给小晴一个交待,香港人答应给小晴一个正式的婚礼。

    婚礼那天,几乎全县的人都來看了。

    如果中途沒有出现一个雍容华贵人少妇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子來砸场,那这场婚礼将是整个县城几十年來人们见到过最为奢华的婚礼。

    可是?当看热闹的人们清醒过來时,新郎已经被少妇带來的几个大汉强形拉上车子扬长而去,挺着大肚子的新娘也倒在地上。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新娘送到医院,不到一小时,新娘早产生下了一个不足五斤的女孩子。

    不久,小晴带着这个女儿在全县人民或同情或鄙夷的眼光中悄然离去,从此再无音讯。

    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小晴,是在小晴母亲的葬礼上,那时,小晴明显已经过上了比较安稳的生活,和她同來的还有另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姑婆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单若影的手背:“沒想到,你妈妈命这么苦,年纪轻轻的居然就抛下你走了,听小梵说你一直在孤儿院长大,还能考上医学院,当上医生,真是了不起!”

    单若影吸了吸鼻子,不想在老人面前流泪。

    她不顾姑婆的挽留,慌称自己下午还要值班,匆匆站起來,离开了舒家小院。

    走出院外,她只觉得夏末的阳光特别刺眼,用手挡了挡,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沿着双颊流了下來。

    ,,原來自己的身世这样的不光彩,原來自己的母亲在短暂的生命里曾经有这样曲折的人生,原來自己还有个姓林的父亲在香港,原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孤儿。

    单若影摇摇欲坠地走到宿舍楼下,扶着楼梯的扶手慢腾腾地向楼上走去,此时,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重如千斤,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动着,胸口也似乎喘不过气來。

    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早饭沒吃,回來时又顶着中午的烈日暴晒,加之又是身理期,所以有点低血糖了,她想着只要坚持走到四楼,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就会沒事了。

    可是?刚刚走到二楼转弯处,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栽倒在地了。

    单若影是痛醒的,因为有人正掐着她的人中穴,她找到焦距,一张放大的白净的脸就在眼前。

    “小单,你醒了,中暑了!”贺医生关心地问道。

    单若影动了动身体,浑身竟然提不起一点力气。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嗯,谢谢贺医生!”

    贺医生弯下身子,将单若影半抱着扶起來,向楼上慢慢的走去。

    刚沒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贺医生被一只有力的手粗暴地推开了,单若影沒了依托,眼看又要栽倒,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眼看去,对上一双阴沉愠怒的眼睛。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一下,但突然又觉得沒有必要。

    旁边的贺医生一惯温和的声音响起:“小单好像是中暑了,刚才她晕倒了!”

    舒易梵侧过身子,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抱着单若影向四楼走去。

    直到单若影躺在床上,喝了一杯白糖水之后,舒易梵那张臭脸才略略有点缓和。

    “你自己当医生的,竟然能晕倒,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照顾好,又怎么能给别人治病!”觉得好点沒,中饭还沒吃吧!你睡一会儿,我去煮点粥给你喝!”

    舒易梵说着站起了身子,向厨房走去。

    单若影向着他的背影,心中那份伤心与委屈又开始泛滥,眼睛再次被泪水模糊。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摔了一跤的孩子,沒有亲人的时候觉得咬咬牙疼也就过去了,可是?一旦见到关心自己的人了,那份疼就会再次被放大。

    舒易梵端热粥來给单若影吃的时候,单若影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的眼睛和睫毛上还闪闪亮亮的挂着未干的眼泪珠儿。

    舒易梵的心跟着疼了一下,心疼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奇妙。

    ( 只做情人不做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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