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回到江大就去了实验室。

    路上，她直接给当事人之一的简弗瑜发消息问：“有什么办法，是能看到上面的机密资料的？”

    简弗瑜秒回：“什么样的机密资料？？”

    陆清道：“就是……很少人知道，连骆队都不知道的那种。”

    简弗瑜：“？？？”

    简弗瑜直接给陆清打来了电话：“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陆清迟疑了下，道：“我不信913案……真的没有其他信息了，或许上面的信息库中会有蛛丝马迹。”

    她思索了下，真诚发问：“黑进去可以吗？”

    简弗瑜：“！！！”

    她惊到声音都尖了：“你冷静点！上面的主意是绝对不能打的！”

    “……我知道，就想想。”陆清灵光一闪，“职位升的比骆队和封局还高，是不是就可以了？”

    电话那边的简弗瑜嘴角抽搐，差点维持不住自己高冷的表情。

    “那你得用猴年马月才能升上去？”

    她就差没直接说，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陆清：“……也是。”

    此时的简弗瑜将将结束拍摄，在自己的休息间里。

    她揉着眉心，道：“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某些事，不一定非要通过上面。”

    “什么意思？你有渠道？”

    陆清眼睛一亮。

    她就知道，简弗瑜作为当事人之一，不可能真的全不知道。

    然而，简弗瑜莫得感情道：“我没有。”

    陆清：“……”

    简弗瑜不紧不慢的道：“但我知道哪里有渠道。”

    “下次能一句话说完吗？”

    简弗瑜声音里带了点笑意，问：“你知道黑客联盟吗？”

    陆清脚步猝然顿住。

    简弗瑜丝毫未觉，认真的说道：“黑客联盟，是全世界消息最全、最灵通的组织。事实上也如此，他们组织内有一个‘天眼’系统，据说但凡是存在过的信息，都被收录其中，有迹可寻。”

    陆清微怔。

    简弗瑜接着道：“陆清，你是神翼，凭你的身份地位，只要你想和黑客联盟的人接触，他们没理由拒绝你。”

    毕竟，谁不想同一位紫字级的调香师交好呢？

    陆清神色就微妙了些。

    她倒是不用费心去找人，黑客联盟的人，已经在她这里出现过了。

    陆清问：“那你有黑客联盟的人联系方式吗？”

    “我怎么会有呢？”简弗瑜叹道，“黑客联盟非常神秘，要找到他们很困难。先前骆队就曾经找过，无功而返。我就一女明星，可能会有吗？但你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她已经有捷径了。

    陆清现在觉得，她的运气真是好的过分。

    “行，多谢。我先忙去了。”

    陆清挂断电话，朝实验楼走去的脚步轻快不少。

    算算时间，她已经挺多天没登过暗网l的账号，是时候该登上去看看了。

    ……

    陆清是卡点到实验室的。

    她刚要进去，就听见里面十分不满的女声。

    “这都几点了，她怎么还没来？我们的时间有多宝贵，她不知道吗？”

    紧接着是梁正川的声音：“好了，之玉，陆清师妹应该已经快了。她刚大一，琐事多一些挺正常。”

    卫之玉冷笑一声，“合着就她忙……”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实验室里三人齐齐看去，陆清就站在门口。

    陆清看眼腕表，“五点十分，刚刚好。算迟到吗？”

    左商噌的站起身来，连忙道：“不算不算，正好到点。”

    这确实没迟到。

    卫之玉皱眉道：“没迟到怎么了？我们都能提前来，只你叫我们等，显着你特殊……”

    “之玉！”

    左商语气一沉。

    卫之玉噎了下，脸色难看起来，撇过脸去。

    梁正川赶紧活跃气氛：“既然人都到了，那我们抓紧时间开会吧。关于本次课题的计划书，如果大家都没意见，便确定启用陆清师妹的那份……”

    “我有意见。”

    卫之玉忽然道。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朝他们道：“这是我写的实验计划。”

    梁正川和左商一愣，看看陆清，再看向卫之玉。

    卫之玉道：“怎么？只许她写，不许我写？”

    梁正川：“之玉，不是这个意思……”

    他为难的看向左商，左商面色也有些一言难尽。

    他们两个同卫之玉合作已经挺久，对彼此的水平都一清二楚。连他们都觉得自己写不出比陆清还要好的计划书，难道卫之玉就写的出了？

    旁观的陆清淡淡道：“那两位师兄评估下可行性吧。若卫师姐的计划书比我的适合，就做卫师姐的。”

    她理了理衣角，起身。

    “看来今日的会议没必要继续。结果出来后，在群里告诉我即可。”

    梁正川和左商一听，人有点傻。

    卫之玉翻了个白眼。

    她虽然没看过陆清的计划书，但也不觉得自己的会比她差。

    “那真是辛苦陆清师妹浪费的时间了。”

    陆清瞥她一眼，同梁正川和左商道别，转身离开。

    梁正川都没来得及挽留。

    “不是，之玉，你对她的敌意怎么那么大？”左商无语的问。

    卫之玉面无表情：“不是我对她敌意大，而是她没认清自己。”

    两人：“……”

    梁正川没办法了，拿出陆清的实验计划，放到卫之玉面前。

    “那你认认清楚。”

    卫之玉拧眉，“没什么好看的。就算她是魏教授塞进来的人，你们有必要那么讨好她吗？”

    “你说什么？”

    左商火大的问。

    梁正川赶紧拉住他，“好了好了。之玉，既然你不服陆清，这样吧，同时做两实验计划，最终由导师选择满意的结果。”

    卫之玉难以理解。

    在她看来，这有同时进行的必要吗？

    卫之玉深吸一口气，“我们合作这么久，你们竟然偏向一个新来的。行，这个课题实验，我自己做。”

    “哎，不是，……”

    左商想理论，但卫之玉收拾好东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气道：“课题研究，已经有个很好的实验计划，为什么不用，好叫导师更满意？获益的不也有她吗？”

    梁正川叹了口气，“我找个时间和她谈谈。”

    都是朋友，他当然也不希望闹掰。